唇瓣接觸的一刹那,蕭建離瞳孔縮了縮,
緊接著粉拳撐在他的胸口用力推了推。
男子的力氣極大,直接抵開她的唇齒,含吮著她的唇瓣,鬆木香的氣味在口腔裡蔓延。
待蕭建離反應過來時,她已被抵在假山石上,
退無可退,
身前,是他高大的身軀。
吻到深處,唇瓣上的每一寸都紅的滴血。
被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想要肆意侵占。
她被他按在懷裡,乾燥的大手輕撫過每一寸脊背。
“彆……”
女子的輕顫聲,像一舀清水,驟然將他撲醒。
他放開她,深眸將她盯住,大手撫在她的後頸上,
“阿離,彆急著推開我,我會擺平一切的。”
“今日來,我是想告訴你,陛下要我同去東南,大約要一月之久,我即刻就要動身出發。”
蕭建離平複了胸口的喘息,
低喃道,“那你……路途注意安全。”
聽到她的關心,謝知遠輕拍著她的背,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彎著的眼角浸出柔意。
“阿離,等我回來娶你。”
沈時鳶是在搖晃的馬車中醒來的,
寬大豪華的馬車裡,沈時鳶身上蓋著錦被,一張小臉蒼白如雪。
剛一睜開眼,腦中的沉悶,和刺眼的光線讓她再次閉上眼,
緩了片刻後,
她聽見那蕭時冕浸了冰寒的嗓音,逼她不得不麵對現實。
“醒了?”
沈時鳶緩緩睜開眼,雙眸冷漠的看向坐在麵前,正端著一碗黑濃藥汁的蕭時冕。
他換了身藍黑色常服,泛白的骨節捏著瓷勺,
舀了一勺藥汁遞在她嘴邊,
眸色微淡,
“喝藥吧。”
沈時鳶彆過臉,不肯張嘴。
她身上乏力的很,心頭也十分麻木,自從暈倒後,她中途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幾次,隻是一直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她開口,嗓子卻沙啞的很,
“師父和花陰呢?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蕭時冕將手收回來,平靜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他端起碗將那黑濃的藥汁一口悶在嘴裡,
隨即彎下腰,大掌控住她的後頸,壓在她的粉唇上。
強行撬開她的貝齒後,苦澀的藥汁流淌在口腔裡,
沈時鳶緊皺著眉頭,推拒著他。
直到所有藥汁都咽下。
蕭時冕才堪堪放開了她。
“咳咳……”
沈時鳶輕咳了幾聲,眼底慢慢漲出恨意,
她又問一遍“我師父和花陰呢?你把她們弄哪兒了!”
蕭時冕麵色不動,站起身把藥碗扔在一旁,拿起塊兒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殘留的藥汁。
動作輕柔又緩慢。
他對上她的目光,棱角分明的麵上涼薄又冰寒,
“墨珂已經奉命去了青州治理瘟疫。”
沈時鳶反問,“青州?瘟疫?”
蕭時冕頷首,語氣淡漠,“作為太醫,治世救人難道不是她的本責?朕如此罰她,已是寬容了。”
沈時鳶又問道,“花陰和楊春生呢?”
蕭時冕自身後的案幾上,端起一碗白粥,
語氣裡帶了些哄“吃過飯,我再告訴你。”
沈時鳶掀起眼皮,手撐著榻掙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