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拿槍頂在降穀零額頭,森冷的寒意撲麵而來,帶著死亡的氣息。
“站起來!”琴酒命令道。
降穀零咀嚼著薯片,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琴酒這個疑心病晚期的家夥好像沒有很懷疑他。
莫非是boss說了什麼?
他將猜測放在心底,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語速飛快地將人給分析了一遍。
“昨天乾部會議宣布對ru的處置了?宣布了!你看起來很滿意這個結果。之後你去奧穗町做任務,原來是去處理叛徒的,真是無趣。你殺了叛徒後連夜趕回來,在車上吃了飯團,又前往杯戶町進行勒索,收到現金後轉送回組織財務部。”
降穀零說到這兒,微妙地停頓了下,紫灰色眼眸睜大,滿是震撼和抗拒“你從財務部離開後已經早晨五點了,結果你抽空又去鳥取縣做了一個任務,回來後直接趕到安全屋抓我一起?”
“我不要跟著你。你在車上眯一會兒當睡覺了,偵探不行。偵探的大腦是很寶貴的,才不要跟著你一起卷!”
降穀零退後了兩步,態度堅決地說“偵探大人還是小孩子,絕對不要成為社畜的形狀啦。”
伏特加已經震撼到無以複加,心裡更加肯定波本不是人類了。
沒有人能一眼看穿彆人的過去吧。
妖怪?還是超能力?
他朝大哥躲了躲,絕對不是害怕了!
琴酒眯了眯眼,明明他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了,還是被偵探一眼看穿。
那雙紫灰色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具有看透過去未來的力量。
正如貝爾摩德所言——仿如神明的智慧。
“不用做多餘的事情,隻需要你甄彆組織這批新人是否可信。”琴酒嫌棄,“不指望你這個體術廢上。”
boss也很欣賞這家夥的頭腦,可從這家夥整天吃吃喝喝玩遊戲的狀態看,體術是沒眼看。
萬一去任務現場出個意外,組織損失就大了。
還是乾些搜集情報,抓臥底這些事吧。
臨陣指揮的事情,還需要再觀察觀察。
降穀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了他說的是真話後,立刻拿起沙發上的貝雷帽帶上,將一頭金燦燦的發絲掩蓋住,又將手機揣在手裡,像個小學生一樣滿臉期待地說“哇哦,那我們快點走吧。”
這下輪到琴酒遲疑了,他審視地看向波本,眼底猶如幽深的綠淵,藏著不見底的探究。
這麼興致勃勃的,莫非想出去給自己找樂子?
想到偵探看人類跟看異類似的眼神,以及貝爾摩德提起第一次見到偵探是在案發現場,琴酒有理由充分懷疑偵探是想隨機挑幾個倒黴蛋玩。
他墨綠色瞳孔陰森刺骨,語氣不耐煩地警告道“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若是因偵探的行為妨礙了組織利益,哪怕boss不允許,他也要將偵探殺掉!
他冷酷的想,無法掌控的天才與敵對的天才沒有區彆,隻需要鏟除威脅便可。
降穀零心下一緊,莫非琴酒懷疑他是臥底?
可這表現又不像。
降穀零垂下無辜的下垂眼,一臉無害地說“殺手君可彆誣陷我哦,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偵探而已。”
琴酒冷笑一聲,將槍放進風衣口袋,一把揪住偵探的衣服就將人給拖出屋外,扔進了車裡。
伏特加忙給後勤發消息,讓人來修一下門,特意備注不要碰房間裡的任何東西。
萬一波本因為彆人碰他東西生氣,遷怒之下將包括他和大哥在內所有人的黑曆史公之於眾,那可真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