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煩躁地皺了皺眉“偵探,你想讓波本出來嗎?”
神秘主義的波本人格雖然惹人煩了點,但不會在他眼前晃,更不會吵得他頭疼。從這點上看,波本那惹人厭的居然還有優點。
他決定一旦偵探過於鬨騰,他就將人拉去關小黑屋。順便收繳了他身上藏的藥,讓波本人格順利出來,把煩人鬨騰的偵探壓製住。
隻看偵探會不會讓他找到理由了。
他相信偵探絕對看得出他在想什麼。
琴酒幽深的綠眸盯著偵探,就像深不可測的森林,散發著寒意與凜冽,猙獰可怖的氣勢張牙舞爪毫不掩飾。
降穀零看了他一眼,隻見琴酒渾身上下連帶頭發絲都寫著想關偵探小黑屋。
他身體一僵,手指顫抖了下,趴在沙發上不敢吭聲了。
他一點兒也不想在黑暗裡演ptsd,不僅費神,還有些費命。
裝作無意識掐自己難度太高,也太疼了啊。
他又不是受虐狂,怎麼可能會喜歡受傷。
但琴酒,或者說組織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他臉上了。
也是,以老烏鴉的謹慎小心,怎麼可能會放著一個能看透一切的人在他組織裡。
舍不得丟出去,就隻能想辦法控製在手裡了。
他不配合也說不過去。
降穀零紫灰色眼眸清澈透亮,權衡利弊。
看來得想辦法配合組織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但又不能真讓組織在他身上動手腳。
他點點下頜,圈定了合作者,貝爾摩德。
得儘快前往美國了,將貝爾摩德掌控在手中,就不怕那邊的研究所了。
打定主意後,他放鬆了精神,這可是一場和組織的雙向奔赴。
雙贏誰不喜歡啊。
想來組織也會很高興的。
基安蒂嗤笑了一聲,神色輕蔑,就這還敢說自己不是金絲雀?
明明都已經被調教好了。
愛爾蘭惋惜地看了眼安室透,如此精致又羽毛光滑的金絲雀,可惜是有主的。
波本那個瘋子他還不敢招惹,隻能等波本玩膩了下小金絲雀,他再想辦法要過來吧。
不知愛爾蘭在打什麼注意的降穀零狀似忌憚地看了眼琴酒,目光冷冷刺向基安蒂。
他似乎有些委屈,超大聲地宣布“我決定討厭狙擊手小姐了。”
他一眼就看出基安蒂暴躁嗜血、驕傲自負的性格,更是將殺人作為樂趣。
若之後的任務裡她一個人都殺不到,那表情肯定很解氣。
他隻需要動億點手腳就好。
當然,他也做好會被琴酒發現並關禁閉的準備了。
公安警察,無所畏懼!
一切,都儘在掌握。
“波本不來嗎?”科恩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忽然問道。
伏特加輕咳一聲,悄悄看了眼偵探,開口替大哥解釋“波本不參與這次任務。”
“那他的小情人來這裡做什麼?”基安蒂的稱呼裡滿滿都是惡意。
伏特加有些窒息,你就沒想過大哥那句‘金絲雀’是開玩笑的嗎?
連琴酒都一言難儘起來,覺得基安蒂不長腦子。
唯獨降穀零鎮定自若,似乎對新身份適應良好。
他在琴酒詭異的眼神下,嘴角微微上揚,微眯著眼睛威脅“我會將狙擊手小姐的話轉告給波本大人的,想必波本大人很樂意和你談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