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
諾布溪聲音虔誠認真,仿佛是在教堂對著信仰的神明祈禱。
或者說,安室先生就是他的神。
當他剛得到代號走進基地,第一眼見到的成員是安室先生時,他就有種上天注定的感覺。
直到他後來做任務險些失敗,被琴酒懷疑,又是安室先生幫他洗脫嫌疑,又數次教導他如何完成任務。
最後,他無意間從伏特加口中得知,當初上層前往訓練基地篩選臥底,讓他活下來的也是安室先生。
雖然不知道安室先生有沒有代號,但他依舊願意跟隨在先生左右。
像古代忠心為主的武士!
從此以後,諾布溪就徹底成了安室透的形狀。
他拿起掛在櫃子裡的黑色風衣就鎖門開車離開,一想到要去見安室先生,他就無比激動。
黑色的轎車飛快朝降穀零的安全屋疾馳,在道路上就像一個黑色的幽靈。
這時,諾布溪的手機響起來。
“諾布溪,有緊急任務,我們小隊需要一位近戰人員,你……”
對麵的話被諾布溪毫不留情地打斷“我不去,找彆人吧,龍舌蘭。”
龍舌蘭沉默,帶著卷舌音無語道“我聽見你那邊的車聲了,能讓你推拒任務的隻能是安室透了,他有任務讓你去嗎?”
諾布溪沉著臉警告道“你給我放尊敬點,請叫他安室先生。”
龍舌蘭“……”
你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我打聽你的任務情報嗎?
這等能列為叛徒的大忌你不管,居然隻抓著這種毛茸茸的小問題?
神經病啊。
龍舌蘭氣急,組織上下誰不知道琴酒親口承認過安室透是波本養的小情人啊,尊敬個鬼。
那家夥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勾走了諾布溪的魂兒。
他恨不得拎起諾布溪的領子大喊你他媽醒醒,那就是個金絲雀,也就你被他華麗的外表迷惑了。
“好,安室先生。”龍舌蘭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帶有尊稱的稱呼後,怒極反笑,“你是狗嗎,安室先生給你一塊兒肉骨頭,你就舔了上去?”
諾布溪冷靜地回應“若安室先生願意,我可以做他的狗。”
龍舌蘭徹底無語了“我覺得你可以去檢查下腦子了。”
正常人跟神經病真沒法兒交流。
哦,說起來昨天安室透在組織醫院跳樓的事情也鬨得很大。
難怪諾布溪能湊上去呢,合著是病友之間的三觀相投啊。
他融不進去很正常,因為他是正常人。
“我很正常。”諾布溪認真又狂熱地說,“你不要對安室先生抱有偏見。安室先生人很好,他特彆聰明,無論什麼事情看一眼就全知道了。他有著神一樣的智慧和孩子一樣純粹的心,他的靈魂就像陽光一樣溫暖,像他的發色一樣燦爛……”
龍舌蘭雙目無神的聽著諾布溪誇了安室透十分鐘還不敢掛電話,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啊。
上次諾布溪誇人時他掛了電話,結果那家夥大半夜撬開他安全屋,坐在他床頭整整誇了安室透三個小時,這堪稱洗腦的汙染差點讓他崩潰。
畢竟,打又打不過,這家夥打起架來像瘋狗一樣,他遭不住。
好在這次時間有限,刹車聲響起,諾布溪堪稱冷酷地說“我要接先生了,下次再聊。”
嘟嘟嘟——
龍舌蘭鬆了口氣,他發誓以後再也不給諾布溪這神經病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