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的視線頓時失去了所有溫度,他無趣地拿起桌上的合同翻看著,用抱怨的腔調說“你還在等什麼,g君,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琴酒緩緩抬起頭,露出嗜血又惡意的低笑,槍不知何時拿到手中,槍響的同時,黑格組乾部眉心被子彈穿透。
琴酒如同狼王一樣暗綠的眼眸閃爍著幽深的煞氣,笑容猙獰道“很好。開始清場。”
乾掉合作夥伴這種事情,琴酒無比熟悉,甚至都有了一套完整的流程。
眨眼間雙方便交上了火,在這不大的空間裡,極道組織的殘忍暴力展露無遺。
諾布溪想上前保護先生,卻被敵人的子彈逼開,氣得他拿起雙槍就開了無雙。
隻要乾掉所有敵人,安室大人就不會有危險了。
諾布溪槍槍爆頭,偶爾還扔個飛鏢,強大的攻擊性讓琴酒也側目了一瞬。
伏特加拿著槍躲在角落,抽空就給敵人放個冷槍,沒敢像諾布溪一樣藝高人膽大的闖進交戰中心。
畢竟他隻是個文職人員,比不上諾布溪這種狂戰士。
麵對火力壓製,降穀零眼神從係統光屏上劃過。
操心師卡牌上一如既往是沙色風衣的鳶眼青年,但他之前看到的黑色大衣、紅圍巾的青年也沒有看錯。
所以,這操心師有兩個?
還是一體雙魂?
垃圾係統,人設扮演也不解釋清楚。
他看向正在使用的技能。
[無差彆影響他人成為人體描邊大師的debuff被動生效中——]
然後,一枚子彈擦著他的頭發過去,連發絲都沒掉一根。
降穀零原來是這種的人體描邊大師,爽了。
他不再糾結人設,反正不管哪位操心師,精神汙染都是無解的,他早已在被坑的無數次中學會了破罐子破摔。
他任由密集的子彈擦著風衣劃過,半點不曾躲避。單手撐著下頜,懶散地坐在椅子上,他甚至還有閒心翻看著對手帶來的合同,一邊看一邊捧腹大笑。
“竟然真是正兒八經的合同啊,我還以為會隨便拉出個東西呢。”
“在細節上非要這麼較真,還真是有意思。”
他大聲叭叭,故意內涵琴酒“哪像某些人啊,表麵功夫都不做。隨手捏兩遝紙當資金呢。”
琴酒惱火不已,抽空給他腳邊放了一槍,他才安分下來。
降穀零趁機退後兩步,瞥了眼被人保護起來的秘書,在秘書隱蔽的手勢下,目光在某處定了定,像是看到了有趣的東西,眼裡逐漸染上興味。
槍林彈雨中,他悠閒地跨過屍體,步伐輕快地朝藏在角落裡的男人而去。
黑色的風衣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冷酷的弧度,沒有半點留戀地拂過屍體慘白的麵孔。
黑格組長正蹲在角落裡,四十歲上下的壯漢可憐兮兮地將自己團成一團,還怪滑稽的。
組長看著眼前的槍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隻是好奇跟自家交易的組織,就悄悄跟著a乾部跑來看看。
誰能想到這一看,命都快沒了。
對麵那組織不對勁啊,武備力量罕見的強悍,成員手裡的槍械都是最新款,有些還很難搞到。
這說明對方要麼有完整的走私鏈,要麼自身沾著軍火。
不管是哪個,他貌似都惹不起。
而且對方的風格實在特殊,一言不合直接開戰,行事作風狠辣果斷,毫不留情。
日本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極道組織了?
他目光掃過琴酒一行人,驀然想起道上的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