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胳膊晃動了下,衣袖裡的聯絡器順著手臂滑到肩膀,他稍微側頭,像是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這時,秘書塞過來的聯絡器裡傳來了一陣敲擊聲,像是有人一直在對麵等他的消息。
他耐心傾聽,將敲擊的密碼翻譯過來——草案大廈清場,黑格組織已被抓捕。
他眼神一動,一抹銳利一閃而逝。
一切如他所料,現在這座大廈裡就隻他一個人。
降穀零眼眸落在房間正中央的電腦上,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莫名的弧度。
不枉費他當了一回人質,順順利利就到達了目的地。
黑格組長為人真是實誠,將他想要的東西直接送到他手邊了。
“指揮,回答。”琴酒重複道,每一個字眼都咬得很重。
“隻是胃疼啦。”降穀零輕飄飄地回應著他,為避免秘書擔心,他抖了抖肩膀,小小的聯絡器掉在地上。
他不緊不慢地抬腳碾壓著聯絡器,口中焦急地問“不是審訊。但我疼得快死掉了,現在行動不便,真的沒有救援能在一分鐘內趕來嗎?”
他一邊敷衍著人一邊艱難地從袖子裡拿出鐵絲。
不清楚降穀零動作的琴酒出手越發狠辣,神色陰沉的厲害。
指揮終於要將自己玩兒死了嗎?
他眸色冷厲地捏著耳麥,一個搜集資料的任務,竟然折了組織大腦!
他胸腔內的戾氣再也無法壓住,冷著臉準備扔掉耳麥放任指揮去死時,便聽指揮聲音遺憾中透著輕浮地說“看來是坑不到愛爾蘭了,真是命大啊。”
降穀零漫不經心地說著,正準備將鐵絲刺進手銬時,係統光屏在眼前一閃。
[東京開鎖王debuff生效中——]
緊接著,他不受控製地打了個響指,手銬嘩啦一聲自動彈開砸在了地上。
降穀零??
這……
阿這……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手指頭,懷疑人生的摩擦了下。
就問一句,這科學嗎?
什麼原理?
降穀零覺得世界觀要炸裂了。
正在殺人的琴酒隻聽到耳麥裡傳來一道響指聲,然後是手銬砸在地上的清晰脆響。
雖然看不到,但聽著聲音他都能輕易想象到對麵的畫麵。
琴酒額角青筋跳動,氣得厲害。
——被耍了!
指揮這個瘋子,在定時炸彈麵前竟然浪費時間撩撥他,順便還努力給愛爾蘭挖坑,坑不到人了才作罷。
琴酒拳頭攥的死死的,一字一頓狠厲地說“等任務完成,你給我回實驗室檢查腦子!”
降穀零手腕一轉,藏起鐵絲。
他並沒有拒絕琴酒的提議,畢竟實驗室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這無所謂的態度惹得琴酒血壓又一次飆升。
他拿起手機再次催促愛爾蘭加速趕往目的地,唯恐指揮那個作精將自己給玩兒死了。
愛爾蘭“……我已經加速了,讓小金絲雀努力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