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單方麵不停輸出“再這麼白乾下去,你那頭秀美的長發都要保養不起來啦。看看現在都從金色褪成淺金色了,萬一哪天變白了呢。”
“嗬。毫無殺傷力的詛咒。”
琴酒根本不懼,他自信自己金色的頭發不可能變成白的。
他狼一樣的眸子掃視著伏特加,平靜地說“我在組織有股份,用不著你操心。”
“哦?原來你這麼勤儉持家啊,g君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人聽得心裡冒火。
基地裡,降穀零支著腦袋靠在昏暗的吧台上恍然大悟,原來琴酒辛辛苦苦解雇臥底,是為了合法保護自己財產。
琴酒語氣不善地說“既然你這麼閒,不如去好好處理下金絲雀的事。”
琴酒的本意是指組織裡流傳甚廣的謠言,畢竟他可是組織少有知道真相的人。
但在當前語境聽上去,莫名就很有內涵。
田納西的聲音立刻就興致高昂了起來“多謝g君提醒哦,金絲雀人人都愛,是要好好看管呢。”
電話啪一下掛斷,琴酒……
這個瘋子。
他摁住額角跳動的青筋,從伏特加槍托一角取下小小的竊聽器扔掉。
“開車。”琴酒忍無可忍的放話,“去聯係後勤組,誰要是敢再給田納西這些東西,我就將這些塞到誰的嘴裡!”
伏特加大為讚同“我這就聯係後勤組。”
察覺到自己塞的小道具全被找出來的降穀零聳聳肩,半點都不在意。
他側頭看向走過來的麥卡倫,眉宇間的陰鬱倏然散去。
他眉眼一彎,露出一個單純柔弱的微笑,就像冒著氣泡的阿斯蒂酒,甜滋滋的讓人上頭。
“是麥卡倫先生啊,您好。”
他開口時,柔軟的語調顯得格外乖巧,甚至有幾分拘謹。
麥卡倫神色不變,隨口問道“你好。我沒在基地見過你,請問你的代號是?”
降穀零眼底深處一片冷靜。
謊言!
麥卡倫明明打聽清楚了他的情報,趁機過來接近他的,這會兒卻裝作巧合。
降穀零神色一點點空無,好無趣啊。
他眨眨眼,壓下這股莫名冒出來的情緒,紫灰色眼眸帶著警覺看過去“我是安室透。沒有代號。”
果然是他。
麥卡倫心下歎息,傳言中波本綁回來的、惹得組織代號成員爭相搶奪的金絲雀。
看著安室透出色的外表和與黑暗世界格格不入的生機與純白,麥卡倫多少有些理解組織成員的行為。
人啊,不管身處什麼樣的境地,人心都會被趨光的本能所操控。
他眼裡多了幾分同情和複雜,故意說道“原來你就是安室君啊,我還以為你會在波本身邊……”
看到對方驟然失態的情緒,麥卡倫心中歉疚,口中卻不鹹不淡地說“我說錯話了。”
連道歉都帶著代號成員的高高在上。
降穀零抬起頭,已經看不出半點負麵情緒。他彎眸笑了起來,笑容溫和又平靜,像包容一切的夜空“不是您的錯,麥卡倫大人。”
頓了頓,他認真的看著麥卡倫,目光純粹“您有什麼事情?”
麥卡倫一時語塞,不知為何,他莫名有種感覺,麵前的青年似乎看透了他的身份,並全然包容他的試探。
但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掩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