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飛鏢尾端顫動的聲音,降穀零睜開眼睛,目光落在被飛鏢射中的名字上。
阿誇維特酒,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特工。
就你了。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分鐘。
一分鐘調出阿誇維特明天的行程。
咦,是在米花町啊。
剩下一分鐘簡單收拾了下,躺到榻榻米上,蓋上薄被睡著了。
時間剛剛好。
八點整,琴酒敲開安全屋的門。
降穀零從睡夢中驚醒,恍惚間回不過神來。
伏特加將手裡的早餐放好,朝臥室喊道“田納西,起來吃飯,一會兒我們有個任務需要你出動。”
臥室內,降穀零趴在床邊久久失神,他喃喃自語“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那是一條永遠跑不到儘頭的樓梯,安靜的隻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猛烈跳動的心跳聲,以及沉重的腳步聲,又震耳欲聾的除了一聲槍響,什麼都聽不到。
明明他的hiro還好好的待在公安的訓練基地。
果然是噩夢啊。
他抹去臉上的冷汗,起身快速衝了個澡。
隻是換衣服時,多了一點小插曲。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醫療箱上,呼吸間,他從裡麵拿出繃帶給自己纏了起來。
慢悠悠地走出臥房門,他對琴酒視而不見,帥氣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什麼任務,不去——”降穀零果斷拒絕。
伏特加看了看大哥猝然陰沉下來的臉,連忙說道“這次任務在米花町,距離我們並不遠。那位先生指定你和大哥去,你可不能跑了。”
降穀零眼神一閃,米花町?
好巧啊。
他正打算今天去米花町會會某個臥底。
他走到飯桌前,自覺拿起桌上的雞蛋沙拉三明治吃了起來,語調輕快地說“不去說不過去。既然g君都親自來了,我肯定要去的。”
他改口改的快,琴酒也沒計較他一開始的抗拒。
隻是打量著他衣袖裡冒出來的一截繃帶,回想起這家夥一貫的作風,想必昨天偷溜出醫院後又去哪兒自殺了。
他嘲笑道“今天又活下來了,田納西。”
降穀零怔怔道“是啊,今天又活下來了。”
不過轉眼間,他身上活著的氣息便消失了,隻剩下揮之不去的蒼白陰鬱。
八點半,一行人坐上保時捷朝酒店去。
車上,伏特加看著從起床就精神懨懨的金發青年,擔心地問“田納西,你看上去狀態不太好啊。”
琴酒煩躁的將抽出來的煙又塞了回去,綠眸微眯,藏起了極深的探究,意味不明地說“昨天洗胃沒洗乾淨嗎?那任務結束後我送你再去一趟醫院。”
你最好儘快給我調整好狀態。
“不要。”降穀零立刻拒絕,他故作虛弱地捂住自己的胃,毛茸茸的腦袋抵在靠座上,眸光陰鬱冷淡“不要做多餘的事,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