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沐浴在殺氣中,半晌回不過神來。
可一想到身後多災多難的同期,他狠狠捏了捏蒼白冰冷的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眼神驟然幽深,臉上揚起輕佻的笑容,語氣像是幽暗森林裡纏繞在藤蔓上的花紋豔麗的蛇,危險無比“讓開?才不要啦。”
誰要把小降穀讓給你這個拿著槍的恐怖分子啊!
可惡,今天休假,他出門沒有配槍。
現在落了下風了。
一旦麵前的男人開槍,他和小降穀都逃不掉。
看這人一副法外狂徒的模樣,他都不敢暴露自己警察的身份,唯恐這人對警察有很深的成見,到時候弄巧成拙。
萩原研二後背被冷汗浸濕,大腦飛快轉動著。
對了,他可以假裝黑吃黑啊。
隻要大家都是極道上的人,總比麵對警察好說話的多啊。
總之,必須將男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能徹底忘了小降穀最好!
而且手機沒有掛斷,小陣平一定聽到了這邊的聲音。
隻希望小陣平能儘快找過來吧。
萩原研二指尖微顫,語調卻甜膩膩的,帶著說不出的惡意“金發小哥是我先搶到的,先來後到總得懂吧,先生~”
一直被忽視的降穀零瞳孔地震萩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啊萩原!!
另一頭,正握著手機生死時速找人的鬆田陣平身體一麻,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hagi,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那個金發笨蛋,但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嗎?
阿誇維特手指按在保險栓上,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像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森然的冷意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敗類!
臥底先生眼神更冷,他腳步一跨,猛地上前,拳風凜冽的朝萩原研二砸去。
阿誇維特不敢開槍,擔心會誤傷。
萩原研二被動接招,二人瞬間在這個小小儲物室打鬥起來。
二人懷著決不能傷到安室透小降穀的心思,默契的將戰場轉移,房內立刻一片混亂,唯獨降穀零在的位置乾乾淨淨。
他頂著砸在頭上的衣服,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你們一個是在職警察,一個是臥底警察,就不能冷靜點嗎?
你們都是這麼當警察的嗎!
降穀零握了握拳,這場麵真是該死的熟悉。
猶記得前不久,愛爾蘭和諾布溪就在他眼前這麼打的。
降穀零……
猛地,他目光銳利地刺向前方,厲聲嗬斥“你敢開槍!”
他果斷抓起身側的衣架擲了出去。
‘砰!’
一聲槍響。
阿誇維特開槍了。
電話那頭,鬆田陣平腳步一僵,臉上霎那間沒了血色,表情凝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對方開槍了。
誰受傷了!
降穀?還是hagi?
鬆田陣平握著手機的手細微的顫抖著,他緊咬牙關,飛快朝槍響地位置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