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知道,以操心師的能力,查到他的安全屋不是件難事。
可就這麼被堵上門,實在讓人火大。
“彆裝死了,你找過來有什麼事?”他淡淡地問,順手倒了杯田納西威士忌放在一旁。
降穀零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走到琴酒身邊坐下,指尖彈了下裝著威士忌的玻璃杯,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我準備給基安蒂和科恩找麻煩了。”
琴酒似笑非笑,語氣卻冷得厲害“你倒是坦誠。但是代號成員禁止互相殘殺。”
降穀零猛地湊近琴酒,小聲的、饒有趣味地說“隻是小小的教訓哦,即便有麻煩,也隻是朗姆而已。”
他摩擦了下手腕上的繃帶,紫灰色眼裡露出些許幽暗晦澀“朗姆從boss那兒脫身了呢,boss沒給他更深刻的教訓還真是令人遺憾。”
他語氣嘲諷“那位先生還真寬容。”
“田納西。”一直沒吭聲的琴酒忽然喊道,語氣裡帶著絲絲警告的意味。
降穀零與他對視了一瞬,妥協般地趴在了桌子上“好嘛好嘛,不說老爺爺的壞話啦。”
不過琴酒沒有反對他的話哎。
果然,琴酒也特彆煩朗姆啊。
咕咕~
降穀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然大悟道“忙了一天,忘記吃飯了。”
琴酒指尖夾著煙,淺金色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後,讓他多了幾分懶散。
他抬了抬眼皮,諷刺地說“忙著和阿誇維特過家家酒嗎?”
“我聽不到哦。”降穀零故意睜大眼睛四處張望,疑惑地喃喃,“這裡除了我還有彆人嗎?我隻看到了一隻大狗狗啊,狗狗應該不會說話的。”
他肯定地點點頭“一定是我聽錯了。”
哢嚓——
琴酒手裡的酒杯被捏碎了,他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降穀零,冷漠地說“安全屋下有一間密封的地下室,沒光沒聲音。”
降穀零先是疑惑琴酒怎麼忽然說起不相乾的話題,又迅速反應過來,這是他的人設啊。
純黑又寂靜的空間,會讓他更換人格啊。
他神色細微的變化起來,驀然緊繃著身體,驚訝又警惕地說“你不會這麼做吧?”
琴酒的目光從他下意識退縮的肢體行為上繞了一圈,帶著隱晦的愉悅“如果你繼續挑釁,我會。”
降穀零端起威士忌,乖巧又無辜“我一向最聽話了。”
他喝了口酒,像是想到了什麼,雀躍地說“琴酒君,我餓了,我要做飯。”
琴酒不耐煩地吸了口煙,趕人道“回你安全屋做。”
“我不要。”
降穀零拒絕了,他放下酒杯,快步跑到廚房看了看,歡呼雀躍地聲音傳了出來“哇,好豐盛的食物啊。我決定了,我要做活力清燉雞!”
不等琴酒回應,廚房裡就傳來各種嘈雜聲。
琴酒給自己重新調製了杯雞尾酒,懶散地靠在窗邊,若有似無的哼笑一聲“不安分的小鬼。”
一個小時後,天都有些蒙蒙亮了,降穀零的料理才做好。
他端出色香味俱全的活力清燉雞,激動又興奮地喊“琴酒君,快來嘗嘗,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做出來的。”
琴酒懷疑地目光落在清燉雞上,看上去賣相不錯,聞著味道也很好,沒問題?
謹慎起見,他沒有吃,而是說“你自己吃吧,我等伏特加過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