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敘說著自己編造的假身份,聲音不急不緩,讓人如沐春風“我小時候被艾蓮娜醫生收養過一段時間,後來因心理原因,去了美國治病,此後與宮野家失去了聯係,你也再沒見過我了,記住了嗎?”
宮野明美意識到這是零哥的假身份,可是擁有親人的感覺太快樂了。
今年十八歲的她在組織高壓和妹妹的分離中早就不堪重負,能有個兄長替她撐著,庇護著她們姐妹,真是太好了。
宮野徹——
徹哥!
是宮野家的長男呢。
她一下笑彎了眼睛,開心極了,也不去深究零哥的真正身份,她深知自己不知情才最安全。
但她很快又擔心起來“組織這邊,我要隱瞞我們的關係嗎?”
組織本就用她牽製誌保,她又怕被組織利用害了零哥。
降穀零摸摸她的腦袋,很憐惜這個比他隻小了幾歲的妹妹。
他搖搖頭說“不用隱瞞,我已經處理好了。如果有組織的人調查,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回應。”
“至於我們之間的見麵,如果沒人問起,就不用提了。”
宮野明美猶豫地問起“誌保?”
金發青年微微側臉,輕笑起來“你想什麼時候告訴小誌保都行。”
“我明白了。”
“彆擔心,我都處理好了,組織不會查到任何不該知道的消息。”看到女孩緊張的模樣,他莞爾道。
宮野明美連連點頭,眉宇間的輕愁也散去了,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降穀零打開車門,離開前回頭看向宮野明美,聲音溫柔而堅定“不要怕,明美。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和誌保。”
宮野明美眼中含淚地笑了,仿佛心中放下了一些負擔,笑容燦爛地說“我知道了,徹哥。”
降穀零攔住一輛出租車朝安全屋方向去,坐在車上,他眼神放空,腦中思緒轉的飛快。
宮野明美應該能保住了吧?
漫畫裡她會被琴酒直接殺死,更深的原因不提,就淺顯來看,是宮野誌保的份量不夠。
如今加上一個他,無論組織想對姐妹二人做什麼,都繞不過他。
他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眼裡的紅血絲十分明顯。壓製操心師的性格讓他精神十分疲憊,隻想天昏地暗睡一覺。
強打起精神回到安全屋拿了幾件貼身衣物,琴酒的保時捷已經停在了外麵。
他站在屋內麵無表情地盯著車子,手機撥通了boss的電話。
“先生。”降穀零聲調懶懶散散提不起精神,拖長的語調像是撒嬌一樣,“您沒看到我的郵件嗎?麥卡倫和司陶特怎麼還在日本呀?”
boss支支吾吾,實在想不出理由了,隻能無奈又包容地說“田納西,不要任性。他們兩個的能力不錯,組織還需要他們出力,不可能將人送出去閒置的。”
降穀零麵無表情,語氣可憐兮兮地問“您真的不能答應我嗎?”
boss回想起全知的偵探和操控人心的操心師,艱難地拒絕了“不要任性,我的孩子。”
他安撫道“我雖然不能答應把他們派出去,但我可以允許你一個不過分的請求。”
“那我要‘波本’死亡。”降穀零直接搶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