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裕也透過望遠鏡,注意到滿頭白發、弓著腰的老人家吃力的扶著重傷的伏特加離開。
他辨認出老人家的唇語,他甚至幻聽到了老人家的聲音。
“孩子你彆怕,爸爸終於從這個該死的精神病院把你救出來了。嗚嗚嗚,還好警察將那些壞人都引走了,爸爸這才能偷溜進去。”
“孩子,十幾年了,我們終於見麵了……”
不愧是你,公安鼎鼎有名的欺詐師!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爸爸演的跟真的一樣。
風見裕也一言難儘地說“……降穀先生,您的老師突然超級加輩了啊。”
您能想到嗎?
伏特加成了您老師的好大兒啊!
降穀零……?
你是在說胡話嗎?
他沒有深究,顯然很相信老師的實力,所以完全錯過了這炸裂的消息。
降穀零與風見裕也交換了下情報後,接過權限開始指揮zero小組和公安的工作。
東京,療養院內。
萩原研二剛剪斷一根黑線,耳麥裡響起了一道電流聲。
刺耳的電流聲消失後,嚴肅認真中透著銳利的聲音傳出,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毅,雷厲風行中帶著掌控全局的強勢。
“從現在開始,我是你們的指揮官,你們可以稱呼我為null長官。那麼,sat的a組,立刻前往……”
null?
空?
零值?
後麵的話萩原研二沒有聽下去,他在聽到這聲音和稱呼的第一時間就側頭朝向靠在一邊休息的幼馴染。
鬆田陣平同時睜開了眼睛,鳧青色眼眸裡鋒銳之氣一閃而逝,與萩原研二對視時,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驚喜、遲疑、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
“小陣平,這聲音……”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悄悄指了指左胸無聲地說。
為防止乾擾隊伍頻道,他不敢在任務途中隨意關閉耳麥,便選擇了唇語。
防爆衣裡麵,常服外的左胸前掛著一個卡通冰淇淋圖案的胸針,是前幾天有人匿名從國外送到他和小陣平手上的。
他們親自檢查了下,因為胸針太精細,沒敢上手拆,但也差不多搞清楚了胸針有聯網和通訊的功能,隻是暫時被鎖住,功能沒有打開。
聯想到上次見麵,小降穀離開前說會給他們送東西,不難猜出這是小降穀送的禮物。
畢竟胸針後麵還刻著櫻花班旗呢。
小陣平當時就見獵心喜,一邊嫌棄吐槽,一邊又毫不猶豫地將胸針卡在衣服上戴著,那彆扭的模樣讓他笑了好久。
“是他吧?”
鬆田陣平會意,也點了點左胸胸針的位置。
“很像,像警校時期的聲音和習慣。”
“而且,這家夥取個名字都毫不掩飾啊。”
二人對視一眼,認真聽著耳麥中長官的指揮聲。
“爆炸物處理班第一機動隊第一和第二小隊,立刻開始排查整座療養院,請注意安全。”
萩原研二按了按耳麥,與鬆田陣平同時回道“是,長官。”
對麵微不可察地頓了頓,繼續發布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