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雙手插兜朝外走去,吉普森忙追上去,自覺地將手機遞還給他。
他隨手塞進口袋裡,率先走出實驗室。
貝爾摩德望著他不疾不徐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佩服。
不可否認,這家夥有強大的意誌力和毅力,才能抵擋這麼久的洗腦。
她稍微有些遺憾,因為她心知肚明,藥劑的效果是不可逆的。
當田納西下次踏足實驗室後,他將永遠屬於組織了。
這個自由的靈魂,終究會被黑暗的枷鎖綁縛,沉浸進淤泥裡。
不可抑製的,她想到了偵探。
那個擁有著神明的智慧一般的人格,驕傲恣意,任性傲慢,卻純如稚子。
貝爾摩德忍不住心底的酸澀,並非真對偵探有什麼割舍不下的感情。
而是那種,明知道他以前猶如坐落雲端的神明,又預料到他未來會跌落到泥裡打滾。
巨大的落差感湧上來,而他本人卻因被扭轉了思想不以為意,安然度日,隻好由彆人為他痛惜難受,為他悲哀絕望。
“吉普森,既然你想跟著田納西,我便將你調出實驗室,成為他的直屬下屬吧。”
雖說二人都是代號成員,且組織明麵上的規則是代號成員地位同等。
但不會有人真那麼傻的相信。
代號成員之間也有地位高低之分,掌握著話語權和地位,擁有自己的派係,這便是乾部。
田納西無疑是用最短的時間走到了乾部這個位置。
畢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優秀,也沒人能像他一樣搞事。
吉普森歡喜地手舞足蹈,語氣難掩熱切“是,貝爾摩德大人。”
貝爾摩德暗藏審視的視線從他身上劃過,明顯跟在田納西身邊比在實驗室更讓吉普森高興。
得另找個人看管田納西了。
貝爾摩德手速超快地給自己的舔狗發了消息,讓人立刻訂機票來美國。
卡爾瓦多斯得到女神召喚,覺得天降餡兒餅,興奮不已,將諾布溪、拉菲和愛爾蘭充滿殺氣的眼神都拋之腦後。
“田納西,你與fbi的副局長有仇嗎?”貝爾摩德點了點惑人的紅唇,不經意地問道。
地下實驗室人員並不多,一路朝外走去,除了明麵上巡邏的保安外,也沒有幾個人。
降穀零感受著暗處對準了他們的冰冷槍口,狀似未覺,低頭玩著手機,儼然一副網癮少年的模樣。
他快速翻看組織聯絡手機的信息,敷衍地說“沒有哦,我隻是想跟fbi玩兒遊戲,托馬斯是我隨機抽中的幸運兒啦。”
[先生,vodka這段時間在尋找陰陽師。
——fite]
[對了先生,我已經成功得到代號fite,靜等您的指示。
——七號。]
降穀零嘴角隱蔽地翹了翹,七號君很能乾嘛,與他那張憨厚老實的麵孔完全不同。
他隨手將伏特加尋找陰陽師的消息轉給了宮村警官,他人不在國內,這些事情就由宮村警官負責吧。
待看到諾布溪發來的信息時,他笑容驟然一變,漆黑而冰冷。
[korn今日做任務出了岔子,聯絡警方的人來掃尾,已查實為爆處組雙子星。他們隸屬於您的情報網絡,korn越界了。是否需要屬下給他一個教訓?靜等先生回複。
——knobcree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