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噠噠走到床邊戴上耳機接通了電話,小心捧著草莓大福,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地叫道“克麗絲姐姐。”
對麵安靜了一瞬,女人愉悅又歡喜的聲音傳了出來,溫柔似水,莫名帶著一股慈祥“是偵探先生啊,好久不見了。”
降穀零正嚼著大福,隨手刷著推送的各種新聞,目光在路人發的fbi出警圖上定了一瞬,紫灰色眼眸睜大,像是看出了什麼,怒氣衝衝地說“你果然想利用偵探大人轉移fbi注意力,我生氣啦!”
貝爾摩德忍俊不禁,就知道瞞不過偵探。
她張了張口,還不等她說話,便聽偵探繼續說“你是在酒店旁的那家米其林餐廳嗎,你先彆走,我要吃他們家最好吃的甜點。”
“作為交換,fbi交給我了。”
“我馬上出發。”
電話掛斷,隻來得及說句問候語便插不上話的貝爾摩德紅唇動了動,半晌後,發出了一聲驚歎“偵探啊——”
她坐在椅子上,晃動著手裡的紅酒,金色的長發披在身後,一舉一動都風情萬種。
她湖水般的眼眸蕩起層層碧波,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哪怕知道孩子氣的純白偵探背後,是仿佛深淵凝聚成人形的田納西和城府深沉、行為詭異神秘的波本,她也無法按捺住自己對偵探的好感。
甚至是……褻瀆。
偵探的智慧太令人震撼了,他的頭腦猶如神明。
而瀆神,永遠是人類最高禁忌。
她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莫名有些發渴的貝爾摩德一口將杯子裡的卡慕白蘭地純飲喝完,喚來服務生,交代下去準備一桌甜品,耐心等待著偵探上門。
安全屋裡,降穀零吃完草莓大福後,打理妥當自己便出了門。
在踏出房門的第一時間,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遠處角落裡的一輛銀白色轎車上。
[fbiopenthedoor!]
降穀零的臉,驟然沉了下去,抱著咖啡果凍的手不由得緊攥成拳。
fbi——
他定了定睛,再次認真地看向轎車。
[一個想要稱呼你為阿娜達的長發美人探員,你知道這是誰,對吧。]
降穀零眼前一黑,差點沒栽倒在地。
這個備注的要素過多,還儘皆在他的雷點蹦躂。
他彆說隻是突破人格限製了,哪怕死了也得詐屍上來尋fbi的晦氣。
“赤井秀一——”降穀零神色惡狠狠的,無聲地念道。
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在齒間嚼碎了,磨成渣。
他氣勢洶洶正準備去找茬時,目光在某處凝了凝,腳步一滯。
嘖,組織來了獵犬,不能找麻煩了。
便宜你了,fbi。
他糾結了下,無奈朝巷子深處走去。
寬敞的巷子後方,降穀零很快便停了下來,目光清透犀利地刺向靠在角落吸煙的男人身上,緩緩道
“卡爾瓦多斯。”
灰白高聳的石柱撐起一層層璀璨奪目的玻璃房,哪怕白天也燈光明亮,剔透乾淨。
靠在石柱上的卡爾瓦多斯抬起頭,吐出一口煙霧,將戲謔的笑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