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的話讓降穀零惱火極了,你的救人就是順手扔掉我的清白並在大腦中肆意造謠是吧?
又被踩了雷點的降穀零緊了緊拳頭,平複了下胸中翻湧的羞恥和怒氣,毫不客氣地說“所以你現在還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沒有被拆穿身份,也沒有狙擊手瞄準腦袋!
你個得寸進尺的fbi!
“我現在要吃香蕉奶昔泡芙,快去給我買啦~”偵探理直氣壯地說,故意拖長的語調裹挾著頤指氣使,是一種讓人無法討厭的撒嬌。
赤井秀一恍若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有些苦惱,這家夥打算逃跑啊。
意外的好懂呢,安室君。
難怪你擁有看透一切的智慧,卻依舊逃不出組織,怎麼就沒學會那些黑心肝的演技和心機呢。
他單手支著腦袋,煞有介事地說“我還會買甜甜圈、提拉米蘇、奶油夾心巧克力曲奇三明治、巧克力核桃派……”
短短時間內,他就將青年目前的喜好確定了八成,他每提起一種甜品,就見安室君眼睛瞪大了一分,仿佛寶石一樣的紫灰色眼眸晶瑩閃亮仿佛有星星一樣。
赤井秀一放鬆身體,以拳抵唇,掩去了笑意說“安室君先嘗嘗這幾種,我還知道紐約一家新開的甜品店推出了很多新品,如果你喜歡,我們明日去買。”
“好!”
降穀零壓不住上揚的嘴角,聲音軟的像一塊兒剛被烤好的小蛋糕,迫不及待的答應後,不住地催促道“我很餓了,諸星君快點去啦。”
赤井秀一翹起嘴角,淡定起身,烏黑的長發瀑布一般鋪灑在背後,磁性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地試探“那我先走了。對了,那位欺負你的人,我已經報警抓他了。”
他想知道降穀零對那位組織成員的態度,以此來判斷那人的身份和在組織的地位。
降穀零仿佛沒有察覺到他話語間的意思,甚至還愉悅地翹了翹嘴角,扔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乾得好!”
不愧是fbi,還沒進組織先拉足了仇恨值,再接再厲。
赤井秀一身體微頓,麵不改色地接下了誇獎,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降穀零拿著手機隨手搜了下瓊斯議員的新聞,組織任務還是要做的嘛。
瀏覽了一遍議員的基本情況以及愛好,他目光落在辛德勒公司上。
“就選擇你,作為埋葬他的墳墓啦。”
“偵探,從不會犯罪,那會是既定的事實。”
降穀零抬頭看向虛空,牆壁的裂縫,窗外路過汽車的輪胎痕跡,鳥兒嘴裡掉下的荒草種子……
所有的一切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備注,像是恨不得將整個世界的脈絡塞進他腦子裡。
於是,世界於他是透明的。
萬物在他眼中沒有秘密。
他恍惚有種錯覺,麵前遍布著數不勝數的墨色線條,隻要輕輕撥動,世界便會被他改變。
他興致勃勃地點了點辛德勒公司的log,就像孩童碰到新奇的玩具。
他沒有發現,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至高無上,就像神明站在高緯度,居高臨下俯瞰低緯度的生物,強大冷漠,深不見底。
降穀零收起手機,將偵探卡給卸下來了。
[我不會犯罪,那是既定的事實。]
篤定的仿佛神諭一般的話語響起,一道道光芒從降穀零身上抽離,化為一張小小的卡片凝聚在降穀零指尖。
他手指一動,偵探卡返回了係統空間。
再不卸下偵探卡,他就被狡猾又心臟的fbi用甜品忽悠住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