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森的消息發送成功後,清理了小巷裡留下的自己的痕跡,這才朝一直瘋狂給他發騷擾信息的諾布溪回信。
[我是tennessee大人和bourbon的狗
安靜些,你再吵到我,我就去暗殺安室透。聽說tennessee大人帶著他的金絲雀來了紐約,為了保證大人不被金絲雀影響,我殺了他再去找大人領罰也無所謂,能得到大人的關注,哪怕是懲罰我也很高興啊~]
一直瘋狂震動的手機陡然安靜起來。
吉普森眼裡劃過一絲興味,難道這家夥真對安室透起了心思?
他這幾天為了多了解些宮野先生的情報,一直泡在總部論壇裡。
刷組織論壇時,不止一次看過諾布溪對波本大人瘋狂吹彩虹屁,更見識到諾布溪在論壇實名與人對戰。
對戰方是對金絲雀不敬或存在褻瀆的成員們。
諾布溪一人就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後來還有人匿名發帖,抱怨諾布溪是金絲雀身邊的狼犬,試圖咬死每一個接近金絲雀的人。
更過分的是,他居然線下單殺嘴臭成員。
吉普森腳步一頓,靠在一旁的路燈柱上不走了。
他沉思起來,以諾布溪將波本大人視為信仰的態度,對安室透這麼上心不符合邏輯啊。
按常理來講,為避免被波本大人誤會,他避嫌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主動湊上去?
除非安室透另有身份,並非是傳言中的金絲雀。
結合諾布溪的態度和大人的兩個身份,吉普森眼神一閃,嘴角緩緩綻開一個大大的、仿佛鬣狗看見腐肉般的怪誕弧度。
啊,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
安室透就是波本大人和田納西大人的另一個身份。
他興奮地握住口袋的手術刀,被鋒銳的刀刃劃破了手掌也毫不在乎。
第三個人格,金絲雀安室透啊。
吉普森抬起手掌舔了舔血,臉上滿是神經質的笑。為了克製大腦皮層湧上來的興奮,他一遍遍舔著後槽牙,終究還是沒忍住,低聲輕喃“您真是給了我好大一驚喜,宮野先生……”
此時的他眼神就像一把手術刀,一點一點的剖開眼前的黑暗,獵奇又悚然,狂熱又崇拜。
東京,正在吃午飯的諾布溪臉色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被吉普森那個鬣狗抓到把柄了。
他愧疚不已,都怪他行事不謹慎,露出了破綻。
他當然知道安室先生的代號是波本。
隻要對先生足夠上心,再黏著先生寸步不離,以及先生並未在他麵前隱藏能調動超過代號成員的力量,就能發現異常。
並且,琴酒和朗姆的態度不對,一個過於平等,一個謹慎到忌憚。
這不是對待金絲雀應有的態度,哪怕先生在他心裡是完美無敵的,也不能否認組織裡代號成員為尊的規則。
沒有代號的先生,憑什麼能得到琴酒和朗姆的特殊關照?
而他每次誇安室先生時,伏特加的表情很耐人尋味,還從沒給他強調保持代號成員的威嚴。
前些天,他拐著剛從審訊室出來的伏特加去喝酒,拐彎抹角地打探伏特加態度異常的原因。
雙方坐在組織的酒吧裡,狂喝了幾瓶高度數酒水後,他聽伏特加嚎了半個小時自己的委屈,開始瘋狂吹琴酒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