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閉了閉眼,從腦海中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
肯定是自己會錯意了。
然後用自嘲的方式,想再度幫厲淵打消他的顧慮,“我每次都有乖乖吃藥的,不是保證過不會打擾你和葉小姐嗎?厲爺還不相信我?”
厲淵把臉微偏向另一頭,將手裡的文件一合,丟還給她。
等他的臉再轉過來時,嘴角勾起訕笑,“你可以不吃藥試試。”
這句話讓唐琬聽出了一語雙關的意味。
一種是威脅,她要是不吃藥,出了問題,他就要她好看。
一種是提議,要她彆吃藥和他試試?
但真要是第二種,那厲淵肯定就是瘋了,他怎麼會是想要孩子的男人?
就算要……
也不可能是和她。
還有,他怎麼知道今天她來醫院?剛才還問她做什麼檢查,現在想想肯定是明知故問。
他是怕她真懷上了,所以才特地跑這麼一趟吧?
看來,有人一直在跟蹤她。
厲淵看到唐琬遲疑的眸子中,波光閃爍,仿佛有千般思緒正在翻湧,不知她又在琢磨些什麼?
臉上不經意間泄露出一股美人的落寞,連她自己都並未察覺。
厲淵將拇指與中指合攏,打了個響指。
唐琬渙散的眼神才驟然重新聚焦。
“我跟你說話,你都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厲淵微微眯眼,語氣不悅。
唐琬憑下意識抵觸性的回答,“沒什麼。”
厲淵眉心出現一個“川”字。
這個態度讓他很不滿意,一隻大手伸過去,從唐琬鬢邊如絲般柔順的秀發中插進去,扣住她後腦勺。
緊接著就傾身吻了下去。
安靜封閉的車廂裡,悱惻綿長的聲音異常清晰。
隻是熱烈的成分更多是來自厲淵單方麵的投入。
唐琬知道自己被監視後,心裡很不舒服。
尤其是想到這很可能是那天在厲公館,他們纏綿完最後的告彆之吻後,厲淵背著她立即下達的命令。
唐琬的心就像被硬生生塞進了一團棉花,憋悶得難受。
“厲爺,我今天不舒服。”
她連借口都懶得編,就把厲淵推開。
看到她冷若冰霜,毫無波瀾的臉色,厲淵頓時倍感掃興。
他麵露不快地坐正身體,將領口的扣子散開一顆,好透透氣。
唐琬隨即也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頭發。
可空氣中剛廝磨完後的沉默讓人更覺局促。
唐琬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就隨口轉移了個話題。
“對了,剛才我在醫院裡還看見了鶴宥深,開始還以為他是帶虞晶晶來的,後來發現他一個人匆匆進了男科,也不知道是哪裡又出了問題。”
“男科?”
她的話倒是吸引了厲淵的注意,一時放下了欲求不滿的不悅。
厲淵想了想,然後用指節敲敲前方的擋板。
擋板緩緩下降,高列從後視鏡裡和厲淵對視,“厲爺?”
“之前新聞上說康嘉國際邀請了美國專家來做坐鎮交流三個月,你還記得是哪方麵的專家嗎?”
高列回想了數秒,“好像是男性生殖健康方麵的。”
嗬嗬,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