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林生起的一絲好感,立馬又被他壓了下去,心裡不自覺就想起溫柔大度的新歡白雪柔,“始終不配與我的阿柔相提並論。”
殊不知,他很快就後悔了。
從知府大門裡走出來的雲蘇月,還沒有翻身上馬,就聽到了路過的兩個女人在議論她,“也不怪段家另娶,一個女人不會生娃怎咋給人家傳宗接代?”
“誰說不是呢,新婦還是守護俺們平安的白大將軍的妹妹,那可是青州城男兒都想娶的名門閨秀啊,段家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以後啊,恐怕連知府都不敢惹段家嘍,俺要是個男人俺也娶大將軍的妹妹,雲家到底隻是商賈之家,如今的名氣還不如早年去皇城之前。”
“太過分了。”酒梨要攔住這兩個人理論的,被雲蘇月阻止了,她又不是真的古代人,無所謂這樣的流言蜚語。
那兩個路人還在繼續,“是啊,要不是這事,我都忘了雲家十年前回來了,太低調了。不過話說回來,雲家雖是商賈之家,也是為我皇朝流血喪命的,不發生那攤子事,也不會敗落。
嫁去段家也沒聽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反而本本分分,段家要另娶休了人家,這事說啥都過了,青州城人照樣戳他段假的脊梁骨。”
好在這兩個女人還有良心,三觀還在。
“走,回府。”雲蘇月翻身上馬。
等回到雲府後,她查看了雲沐秋的情況,和梅靜嫻說了一通後,就趕回了段家,她不放心自己的嫁妝。
果然,右腳剛踏進段家的大門,就被兩個人攔住了,一個是段懷林,另外一個穿著錦衣華服,周身上下叮叮啷啷的,很怕彆人不知道她“俗氣”的白雪柔。
段懷林還拉著白雪柔的手,看到雲蘇月才趕緊放開。
白雪柔率先開口,聲音不大,捏著嗓子聽上去溫柔似水,但雲蘇月聽著就是顆老鼠屎卡在她的喉嚨裡
“懷林,這位就是姐姐吧?真真生得貌美如花,不愧是有錢的商賈之家養大的小娘子,皮膚這般好,定是用的禦賜美膚膏吧?”
雲蘇月冷眼掃了一眼麵前做作的女人,“抱歉,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女兒。另外,請白小姐把喉嚨裡的老鼠屎吐出來再和我說話。”
“你?”白雪柔臉上的假笑瞬間定格在臉皮上,膚色眼見的開始黑白變換,她忍著怒氣看著雲蘇月。
護犢子的段懷林不願意了,“雲蘇月,阿柔稱呼你姐姐是尊敬你,你不知好歹也就算了,為何用如此低俗的語言惡言相向?給阿柔道歉。”
雲蘇月瞬間覺得過去是原主的母親瞎,千挑萬選選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做女婿。現在是段懷林瞎,白雪柔那濃鬱的矯揉造作惺惺作態那麼明顯,他居然看不見。
說白了,這就是個智障戀愛腦,還是被白雪柔洗腦成功的智障戀愛腦。她掃了白雪柔那張黑白相間忍得辛苦的臉,皮膚粗糙的很,也就比段懷林的臉白了那麼一星半點,長相不及她的三分之一。
就這樣一個貨色能讓段懷林拋棄原主,對這個女人死心塌地,嘖嘖嘖,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床+上功夫了得!
嘖嘖嘖,名門閨秀就這?
華麗的背後全是腐朽,惡心至極。
“嗬嗬~”她看著兩人譏笑了一聲,然後抬步走向自己的小院,在經過段懷林時,給了他五個字“道歉?她也配!”
“雲蘇月,你放肆!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小姐已經給足你尊敬和麵子,是你自己不要,反過來又侮辱本小姐,本小姐願意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那是給你臉!”
白雪柔一個衝刺,攔截住雲蘇月,可是她的手卻閃電般的對著雲蘇月的臉刺去,無人看到她的指尖夾著一根銀針,那銀針的尖端閃著不易察覺的幽光。
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