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寧根本不是酒梨的對手,亮開嗓子嚎啕大哭著跑去告狀了,恨不得讓整座城的人都知道她被雲蘇月打了。
酒梨走回來,瞬間沒了剛才的打人氣場,有點不敢看雲蘇月,“大小姐,奴婢···”
結果雲蘇月站起身,拍拍漂亮的衣裙上落下的煎餅碎屑說,“走吧,罪名不差這一條,要是讓我打,段懷寧的臉估計會變成兩個豬頭。”
“嘻嘻嘻,謝大小姐。”酒梨瞬間活蹦亂跳,笑出一嘴小白牙。
雲蘇月吩咐門外的一眾陪嫁,“守好這個門,守好所有嫁妝。”
“是,大小姐。”眾陪嫁高興壞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雲蘇月聽著悅耳的鳥叫聲不緊不慢走向段家的大門屬於她的戰爭開始了!
門外,早已人山人海,全都圍在高台四周,時間上還是早飯時間,也就現代的早上七點左右。
可段家的大門外水泄不通,該勞作的也不勞作了,該做生意的也不做生意了,就連附近的店鋪都關了。
所有人都來看段家這場休妻好戲,那高高的戲台之上坐了足足三排人,最前排是段家的老一輩,雲蘇月基本不認識,不用說都是和段家沾親帶故的。
她看看前麵的那些長輩們,這些年他們還沉醉在昔日的榮耀裡不可自拔,那腦袋啊,昂得都能夠著天了。
最後,雲蘇月的視線落在段家腳底下的戲台上,這是專門為她搭建,不知道段家人是怎麼想的?
不管是休妻還是和離,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們居然還大肆宣揚,可他們就是這麼做了,這是胸有成竹啊。
確定可以十拿九穩休了她。
今天這場戲,誰是勝利的主角,誰是小醜···則未必!
而在段家的人群之中,她居然看到了白雪柔!
哎呦喂,勇者無畏啊,不愧是常年駐紮在邊關的軍醫大小姐,她居然敢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待眸子往下移動時,雲蘇月忽然明白了,白雪柔那包成豬蹄的手就是她的罪證。
“嘖嘖嘖,我倒是想聽聽段家都給我羅列了多少罪證?”雲蘇月坐在戲台的最邊緣,因為段家壓根就沒有給她準備位置,這個座椅還是酒梨和桃香抬來的。
雲蘇月一出場,全場的男人都激動了,雙眼勾魂“哇,這就就雲家大小姐嗎?好美啊!”
“那是當然,你剛回來不知道,三年前段家以娶她為榮,可是轟動了整座青州城呢。不僅段家拿出家底大肆操辦,就連她的陪嫁都可以買下咱整座城。”
“什麼!這樣的兒媳段家要休了她?如此貌美如花,看她身上一襲淺色雲霧煙羅裙,襯的她宛如九天仙女下凡,這樣的美人段懷林舍得?那他想要什麼樣的?”
“誰說不是呢,換做是我,不能生就不能生唄,反正要娶另外一個,就讓妾室生唄,這麼美留著多賞心悅目啊。
至於段懷林想要什麼樣的?瞧見他邊上坐的鏤金百蝶雲錦裙的美人了嗎?那可是他從邊關帶回來的,聽說是咱守邊白大將軍的親妹妹白雪柔,都是男人你懂得。”
“原來如此,這段懷林還真不是個東西,攀上高枝就喜新厭舊了,那也用不著休了雲大小姐啊。
他瞎啊,那白雪柔除去身份,身段和長相都不及雲大小姐的十分之一。”
“可是雲大小姐給不了他高官厚祿大好前程啊。”
“這倒也是。”
人群中的男人人雲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