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月冷漠地看著哈巴狗,以及他那些跪了一地的狗腿子們,冷凝的聲音幽幽拂動,“把你的頂頭上司叫來,立即,馬上!”
“是是是!”跪著的副隊長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翻身上馬回去叫人。
就在此時,那兩個人帶回來了赫連序的母親和妹妹,妹妹還好,母親看起來衣衫淩亂,外麵披著其中一人的外披。
“母親,您?畜生啊,我要殺了你們。”赫連序舉起手裡的刀就砍押送官頭頭。
雲蘇月攔住他,“他當然得死,但不是臟了你的手,你先冷靜下來,先聽聽我的人怎麼說?”
“放心,我們趕去的及時,就是夫人的外衣被撕爛了一些。”
“哥···哥,我···我我沒事。”赫連葉還是被嚇壞了,走路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母親,妹妹,都是我沒用。”赫連序手裡的刀掉在地上,跑過去抱住母親和妹妹哭了起來。
母親可能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強行鎮定安慰兒子,“阿序啊,這怎麼能怪你呢?娘和你妹妹都沒事。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快給娘看看。”
赫連序搖頭不讓看,“我沒事,傷都被蘇月郡主治好了。”
“蘇月郡主?民婦崔氏見過蘇月郡主,謝謝蘇月郡主救了我兒,我們真的不是找事,不過是想這些小輩不曾傷害過我們娘仨,給他們送些水和吃食。”
崔氏指著被撒了一地的烙餅說。
雲蘇月點頭,目光落在被碾碎的一地烙餅上,聖皇是當著她的麵吩咐孫公公去刑部傳旨的,想不到下達到最底層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陽奉陰違,這就是你們這些押送官乾的好事?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母子三人隻是來給曾經的族人小輩送些水和食物,你們就可以無視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們為所欲為?”
她指著被押住的三個人說,“是你們三個把她們母女兩人拖進小樹林的?”
三人跪地求饒“求郡主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雲蘇月果斷下令“來人,砍了他們!”
“是,這種不忠不義蔑視我皇朝王法的畜生必須砍了。”
“對,必須砍了。”
跟隨雲蘇月的三人搖旗呐喊,義憤填膺,在皇城都敢乾這種事,可見刑部玩忽職守。僅一劍,那三人就人頭落地了,餘下的押送官兵更害怕了。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
雲蘇月無動於衷,目光陰冷的掃射那些渣滓,“饒命?如果我不來,他們母子三人今天必死無疑,可聖皇明明下令讓你們完好無損的護送他們安全的到達流放之地,你們這是抗旨不尊,都該殺!
全都帶下去,每個人都要好好的審問,把做過的事情全都吐出來,否則一個不留!”
本來她想就地解決了這些人,又一想這些人是和犯人最近的接觸者,知道的東西往往更多,說不定能審問出一些東西來。
身後“郡主請慢,他們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人隸屬我刑部大牢,請把他們都交給下官。”
來人語氣不是商量,而是聽上去軟,卻實打實的強硬。
雲蘇月轉身看向來人,一個四十開外的五大三粗基層刑部官員,對方看著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表現出他的不悅,“閣下好大的官威啊,貴姓啊?”
對方抱手,“不敢,下官是刑部大牢的牢頭···白虎!”
他故意把白字咬的很重,以示警告。
雲蘇月明白了,能在皇城警告她的隻有白家,白家還沒有任何動靜,就說明白一海的事情還沒有公之於眾,司言灼和梅北堯還到達北部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