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淵死的心都有了,“母後,本皇想見閻王,這太疼了。”
太後異常淡定,看也沒看自己的兒子,依舊在巨長的清單上勾勾畫畫,“你且忍一忍,哀家先去找你父皇團聚,過段時間的二人世界,暫時還輪不到你。”
第五瀟都差點被這神奇的聊天方式給整破功了,內力輸出有點大,木桶裡的水差點沸騰起來,趕緊控製住。
雲蘇月提醒“最後兩根針了。”
“唔,本皇可以。”司銘淵額頭大汗淋漓,忍得到了極限,這是他的命啊,不能放棄。
雲蘇月手起針落,“嗖”的一聲,倒數第二根針沒入司銘淵的體內。
“啊!”身為七尺男兒的司銘淵都沒有頂住這劇痛,慘叫出聲。
雲蘇月目光如炬,指間夾著最後一根銀針對司銘淵說,“這一針非同小可,所有的疼痛會疊加,隻有這樣才能逼出你體內最後的屍蟲,需要我點了你的穴嗎?”
“啪!”
司銘淵臉上的汗珠不斷的掉在木桶裡,濺起無數水花,明亮的宮燈映照出他忍到極致的俊臉,扭曲嚴肅,咬著軟木的他對雲蘇月堅定點頭“本皇可以!”
“好,不愧是我楓林皇朝的帝王,那就來吧。”雲蘇月勾唇,沒給司銘淵喘氣的機會,手裡的銀針脫手而出,紮進司銘淵的後背上。
“啊!”司銘淵已經疼得眼前發黑,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瘋狂了起來,正撕扯著他的內臟,難以忍受。
雲蘇月在一排雪亮的小刀中間拿起一把最小的,捏住手一晃,劃破了司銘淵抓住木桶邊沿的手指,頓時鮮血如注順著木桶的外側邊緣流下去。
就連太後都驚慌了起來,“銘淵?”
她怕打擾了雲蘇月,又連忙退回去,捏緊了手裡的帕子,靜靜的等待。
第五瀟震驚不已,從未見過如此場麵,一個少女如此大膽,沒有任何遲疑,一刀劃破了聖皇的胳膊,這這這···太膽大了,跟開膛破肚一樣利索。
換個人都得——死!
然而,太後都一句話不敢說,還怕打擾了蘇月郡主,楓林皇朝的兩大最頂尖的尊貴人物,對蘇月郡主該是多寵?
第五瀟喜不自勝,跟娶到了雲蘇月一樣,內心那叫一個激動,但具體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
突然“嗤!”
一股熱血差點噴到了他的臉上。
再看司銘淵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慘白了起來。
可是雲蘇月沒管,她正加大油門逼出司銘淵體內最後的屍蟲,那血流得越來越凶,恐怖如斯。
司銘淵眼前陣陣發黑,已經看不清太後的臉了,劇痛令他的聽覺卻異常清晰,就聽雲蘇月說,“堅持住,還剩下最後兩條了,這兩條在你的肺葉裡,很快了。”
雲蘇月看得出,司銘淵的情況不太好,她必須儘快,來不及多想,她拿起一把刀一刀下去劃開了司銘淵的胸膛,扔掉手裡的刀,手在靈泉水裡滾動了一下,直接伸進聖皇的體內。
這畫麵嚇壞了太後,跌坐在椅子上,卻不敢吱聲。
這這這······第五瀟更是震驚不已又害怕,這種手法前所未見,恐怖如斯,蘇月郡主·······她她她居然毫無征兆的給聖皇——開膛破肚?!
她真的不想活了啊!
司銘淵此時已經昏厥了過去,孫公公早就嚇傻了,全身顫抖的扶住昏厥的司銘淵,不讓他跌進藥水裡,大氣都不敢出,扭過頭根本不敢看雲蘇月。
雲蘇月閉上眼,數著數,“一,二,可以了。”
她鮮紅的手從司銘淵的體內拿出來,帶出來一包血塊,立即扔進了準備好的藥粉裡。然後,端起一碗原汁原味的靈泉水全部倒進司銘淵的體內,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在太後和第五瀟雙眼震驚中,司銘淵被劃開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眨眼睛閉合長好了,就像從來沒有被劃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