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那時候,母妃就已經害怕有那麼一天會發生她擔憂的事情。
司言灼拉著雲蘇月,“阿月彆擔心,兵來將擋,你有本王。”
隻要有他在,任何人彆想傷她!
“當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未來的事情留給未來解決,目前也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但亙古不變的道理,弱肉強食是真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越來越強大。
接下來我會抽空針對你我,還有青玄他們每個人不同的武功境界,配備一些輔助進階的丹藥,希望有一天真有超出尋常的強敵到來時,我們可以抵擋。”
雲蘇月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笑著回應司言灼,未來再難,她也會和司言灼並肩同行。
“好。”司言灼輕輕的攬她入懷,這就夠了。
兩人正溫存,有人敲門。
雲蘇月去打開,門外站著席澈,“怎麼穿這麼少?酒梨沒有幫你買厚衣裳?”
這麼冷的天,門外的少年隻穿著單衣,這家夥一路都沒有說話,像是丟了魂一般,坐在馬車車頭一直不說話。
“回郡主,不關酒梨姐姐的事,是席澈剛從房間裡出來沒有穿,酒梨給席澈買了好幾身厚衣裳,特意來謝過郡主。”
席澈有些羞澀,不敢距離雲蘇月太近,也不敢看雲蘇月。
雲蘇月笑笑,“那就好,我就說酒梨辦事很靠譜。有件事青玄應該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已經脫離了奴籍,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解釋一下,之所以把你一同帶離了那座小城,是想你離開那個傷心地,你如今是自由之身,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席澈猛然抬頭,孤寂了太久的少年,忽然有人關心,有些不知所措的感動,“謝···謝郡主仁慈,席澈已無父無母無姐,無處可去,是郡主您救了席澈的命。
倘若郡主不嫌棄,以後席澈就是郡主的奴才。”
少年跪下去,仿佛這些年的折磨已經認清了現實,沒有骨氣的要跪下去。
“起來!有句話你可曾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雲蘇月一把把人拽起來,語氣有些冷。
席澈點頭,“知道,可這世間哪裡平等?隻有尊卑等級。”
現實和磨難把這個少年磨平了,雲蘇月不怪他,沒有經過他的苦,她沒有資格批評人家。
她換了口氣說,“席澈,我救你不是出於爛好心,隻是不願意看見一個少年枉死,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人生的路還很長。
我知道,這些年你沒有被當人看,過著人不如畜的生活,這是皇朝管製的失職,是蒼藍帝國做的孽,害死了你爹上一任巡府,把小小的你打入了奴籍。
可你是否還記得父母和你姐姐叫著你的名字時的喜悅?席澈是個很好聽的名字,我想當你出生時,家人一定很開心,對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澈,五行屬水,象征著清澈透明,做人光明磊落,不忘初心,加上你的姓,席,組合起來真的很美。
我想這就是你父母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寓意,你的爹娘都是有學問的讀書人。”
少年的眼睛早就紅了,情緒激動又克製的看著雲蘇月,這位郡主真的好像他的姐姐,都是漂亮又真性情的女子。
席澈這樣,雲蘇月就知道說對了,“想哭就哭,彆信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也隻是普通人,是血肉之軀,一樣的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姐姐!”席澈終於忍不住了,抱著雲蘇月的胳膊哭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次司言灼全程看著,並沒有阻止。
“沒事了,都過去了。”雲蘇月像哄娃娃似的,拍拍席澈的後背,這家夥其實出身並不低,巡府的兒子,隻是命不好,全家被迫害了。
等少年哭夠了,這才想起來,他又要跪,“對不起郡主,席澈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