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嬤嬤看見她來,視線落在九凰一身雪色錦衣上,臉色當即一冷,“來人,給我打。
好大的膽子,老奴記得很清楚,這塊料子是太後賞給七王爺的,你一個下人居然敢覬覦主子的東西。
五十大板,一個不能少,打!”
“九凰錯了,是九凰不對,九凰該打。”九凰這才想起來,隻顧穿出去炫耀,一時忘記了這事,自認倒黴領罰。
上次一百大板本就沒有好利索,現在又加上五十大板,她就是想儲備婚禮也不能了。等於榮嬤嬤直接奪了她的權利,挨打的過程中,九凰死死地盯著榮嬤嬤那雙老式繡花鞋,牙齒狠咬。
這頓打,她九凰記下了,絕不會白挨。
不僅如此,九凰身上這套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漂亮衣裙,從此以後也不能穿了,再穿就沒命了。
七王府一直沒有女主人,皇室每年都賜很多東西下來,司言灼又經常在外。
而且後宅的事情他從不過問,注重護衛們的訓練,而且每當司言灼回來時,她就低調乖巧,不顯山不露水的。
因此九凰越發變得無法無天,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七王府的女主人了,連太後賜給七王的料子都敢動。
晚上榮嬤嬤回到太和宮時,把此事上報給了太後。
太後是何等的睿智,“哦,老七的府裡竟埋著如此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恐怕對老七存了心思,老七肯定不知此事。
這樣的下人,還是女子,絕不能繼續留在七王府,以後就是給小蘇月留下心腹大患。她這些年乾的絕不止隻有動用禦賜之物,肯定還有其他的,拿人要捉臟。
小榮,你想辦法暗地裡查一查,查到之後立即賜死,以絕後患!”
“是,老奴也這麼想,那九凰看起來趾高氣揚,功夫也不容小覷,老奴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但老奴會儘快查清楚。”
太後說,“你一個不是對手,那就兩個,動手之前,讓小牛也去,哀家不信她能翻出花來。”
“太後英明。”
本來這件事吩咐完榮嬤嬤和牛嬤嬤之後,太後以為沒事了,不想那九凰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當夜晚來臨,寒風刺骨,大雪天要來了,天氣的並不好。
唯一好的是天氣越冷,雲蘇月的河底撈生意越來越興隆,尤其是那些進城辦事的人。河底撈的價格親民,冬天吃著又暖和,還有免費的小吃隨意吃,非常受歡迎。
所以,四家店的生意她並不擔心,何況還有赫連序、風起、天闌、冰易他們坐鎮,三哥雲沐秋也會巡店。
雲蘇月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司言灼,明天兩國談和最終答案還沒有出來,她就收拾好了東西,此刻正在走神的喂赤麟駒。
她摸著赤麟駒的腦袋說,“你要吃飽喝足點,後天辛苦你跟我一起奔赴北部邊關。”
“噗~”她的話音剛落,想不到赤麟駒比她還激動,噴了雲蘇月一臉的口水。
雲蘇月就不明白了,“你激動個什麼勁?”
她想想每次和司言灼同行的時候,這家夥有意無意的挑釁龍血寶馬,明明是個女馬子卻和司言灼的男馬子比雄壯和跑得快,竟然不會輸。
她忽然茅塞頓開,扳過來赤麟駒的馬臉質問它,“你不會是看上龍血寶馬了吧?想和龍血寶馬生崽子?”
“噗~”赤麟駒二話不說又噴了她一臉口水。
“惡心死了。”雲蘇月抹把臉,低頭使勁瞅赤麟駒的肚子,這家夥不會是未婚先孕了吧?
萬一肚子裡有貨了可不適合長途跋涉,想到此,她喊來酒梨,“明早你找個有經驗的獸醫來,讓他好好檢查一下赤麟駒有沒有懷孕?”
“啊?赤麟駒懷孕?可沒有人拉它去配種啊?奴婢現在就去。”酒梨一臉的不可置信,但還是開開心心的走了。
赤麟駒是不可多得的名馬,要是懷孕了,那可是一大喜事,郡主府以後就有越來越的赤麟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