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孟凡晨就安排她負責的整理物資。
現在看她分類做的很清楚,孟凡晨也沒吝嗇誇獎道
“做的很好,重的一會兒我送走,輕的放一個船上。帳篷明天早晨收好後也單獨放一個船。”
這邊井然有序的安排著。
稍後,孟凡晨用推車運送了幾次,把重物放進九歌製衣廠庫房。
他動作很輕,李九歌已經休息了,他不想吵到她。
翌日清晨卯時。
孟氏族人齊聚河邊,帳篷等已經收起裝船。。
族人紛紛上了自己的皮劃艇,兩人一船,人手一隻船槳,仔細看有兩艘皮劃艇是例外的。
一艘船上是被捆著的三個人,而另一艘上則坐了四個人。
那四個人的船在中部,四個人手裡沒有船槳。
“我們真上船啊?”
“這玩意能行嗎?”
“誒,咱們已經在船上了,還說這有啥用?要不你下去啊。”
四名官差在船上嘟嘟囔囔。
他們幾個,除了秦三都是膽小怕事的。
因為惜命,所以無論是最初官差和孟家打仗,還是前幾天黑衣人襲擊孟家。
他們都是幫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敷衍的比劃幾下子,然後再躲。
主打的就是一個,消極參與任何武力爭鬥。
所以他們仨,彆說重傷,輕傷都沒怎麼受。
後來官差安排沒受傷的抬傷患,他們就假裝自己也受傷了。
反正也沒人會給他們上藥,一直偽裝的很好。
結果,直到現在,活著的官差就隻有他們三個和秦三,
“再吵吵,孟家人把你們扔河裡,可沒人管你們。”秦三冷聲說道。
秦三和這三個怕死鬼不同。
他不怕事,但是他對朝廷沒啥忠心。
本來就是皇帝把他從禦前侍衛小統領貶成押送小吏的。
從被人尊敬的大內武官,變成要押送流犯到北地的小卡了米。
誰能開心啊?他也沒犯什麼大錯,對皇帝他不心存怨恨都不錯了!
原本他也一度承擔起了,領導官差的職責,打算立個小功看看回去能不能恢複原職。
但是,沒過幾日,黑衣人來襲,他看到那些人就知道是誰派來的。
而官差不管受傷還是沒受傷的,大部分都在配合那些黑衣人,可他跟沒接到任何通知。
“皇帝還是愛乾這麼上不得台麵的事兒。”當時秦三說了這麼一句後,就閃一邊了。
誰的血都彆崩到他身上。
結果就在一個很隱蔽的位置,他就看到這仨慫貨。
彆說,他們隱藏的真好。
之前,就連他都沒發現這三個人其實都沒受傷。
一個個活蹦亂跳的,裝傷員裝的還挺像。
“噓噓噓,彆說了彆說了。他們要開始劃了。”一個圓臉的慫貨官差說道。
緊接著幾人都提著一口氣,隻能聽天由命了,哦,不,聽天由孟家人了。
“咱們喊著口號,就像練習的那樣,一開始支出去,二用力劃,不能快啊,按照節奏來。”孟雙臣拿著個喇叭喊著。
這喇叭,是李九歌在路邊雜貨鋪買的,音量極大音質極差,孟雙臣的聲音傳出來撕心裂肺的。
這一係列的方法,是孟凡晨看了幾個端午節賽龍舟訓練視頻和東北冬天冰上滑冰的視頻後給孟雙臣描述,然後雙臣想到的。
船槳沒到,就一人一根長度一樣的木棍,練習在地上整齊劃一的支撐、推動,製造滑動輔助力量。
這樣皮劃艇就能在冰上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