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生鬆開槍頭,猩紅的血液帶著槍頭噴出。
長安君的心口如同開閘的水龍頭。
他的眼神仍帶著疑惑,低頭看向韓生,似乎想要知道他是如何做到。
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長安君的皮膚逐漸乾癟下去,披散的白發如同枯草,眸子中的金光也緩緩黯淡。
韓生從他的身下走出,看向不遠處的華靈,對其比了個大拇指。
而華靈則是點了點頭。
原來這是在兩人的配合下才做到的。
被長安君死死壓製的韓生確實無法動彈,但華靈的妹妹卻可以幫韓生動起來,並且選在了長安君最為憤怒的時候出手。
那時的長安君一是要集中精神聚集力量,二是下意識放鬆了一些對韓生的壓製。
所以華靈才有了可乘之機。
韓生在感覺到一股無形之力推動自己時,就瞬間意識了,與此同時爆發出了所有力量,將槍頭對準了長安君的心口。
一擊得逞!
這兩人的合力下,長安君的心臟受了極大的創傷,無法再讓其維持生機。
“咳咳咳”
形如枯槁的長安君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噗——!”
在咳嗽後,他又吐出大量的肉塊。
就這樣連續幾次後,長安君連站立的力氣都喪失了,單手支撐在地。
帝王的威嚴還不允許他倒地。
猩紅的血液已經流乾,那血液似乎還帶著腐蝕性,將地麵腐蝕,形成一個血池。
華靈來到韓生身邊,看到長安君眼神中的那一抹濃重的不甘。
他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長安君贏成蛟,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咳”
長安君輕咳了一聲,他微微抬頭,看向了麵前的華靈和韓生。
此時他的兩隻眼眸中都成了純黑色,眼白都消失了。
他嘴唇微動,聲音不大,卻十分冷冽。
“汝等知其然,由是有禍乎!”
華靈微微皺眉,他並沒有理解這段古言是什麼意思。
“什麼禍?”
一旁的韓生同樣也是眉頭微皺,作為接受過教育的大學生,他勉強可以理解那句話的意思。
似乎是在說“他們這樣做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嗎”。
長安君沒有再開口,他的眼神漸漸失去神采,頭顱緩緩垂落,但仍舊保持著單手撐地的姿態。
“他剛剛想告訴我們什麼?”
“他好像想說”
韓生正欲回答,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隻見另一邊的無頭士兵們突然開始有序地走動,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整齊的軍陣。
他們麵向韓生這一邊,竟全部同時單膝跪下。
“這是在跪拜我們?”
“不,不是,他們是在跪長安君!”
下一刻,無頭士兵們空蕩蕩的脖頸上竟憑空出現了一個個虛影,那些虛影逐漸變得清晰,像是一個個頭顱。
頭顱的虛影漸漸凝實,與脖頸連結,渾然一體,仿若原本就是他們的頭顱。
緊接著,他們身上的鐵甲開始脫落,一身純黑的盔甲出現在他們身上,煞氣撲麵,與傳說中的陰兵極為相似!
“怎麼可能?!”
韓生與華靈的神色凝重,這一變故讓他們有些吃驚。
生出頭顱的士兵們突然開口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恭迎長安王!!!”
“什”
韓生似乎意識到了,急忙轉頭看向長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