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吹了一聲口哨,似乎是在對林佰宇這種無恥的行為表示感慨,而之後一個讓林佰宇和王宸意想不到的人從甬道的黑暗中走了出來——是除了臉腫些之外,身上就沒有彆的傷的楊士櫟。
兩個同伴逃走後,意識到自己不做點什麼,可能真的會被打死的楊士櫟立即跪地求饒,表示自己有辦法穿過眼前堵死的路,並讓那兩個人乖乖聽話。
九鬼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暫且饒過了楊士櫟,在她的幫助下利用穿牆術順利穿過堵住路的碎石,追上了逃跑的兩人。
楊士櫟眼神怨毒地看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的林佰宇,之後她伸手從腰間取下一柄用槐木雕刻手柄,搖鈴部分用青銅混雜製作她的精血製成的法器,用力把它搖晃起來“既然你們沒有把我當同伴看,那我也沒有必要對你們客氣了!我要活著離開這裡,你們就去充當探路的倒黴鬼吧!
沉悶的銅鈴聲回蕩著,準備撲向楊士櫟的王宸聽到鈴聲以後身體僵硬地停了下來,從額角爆起青筋的臉可以看出他身體裡爆發出了一股很強的力量,隻是現在他和林佰宇一樣隻能任楊士櫟擺布。
即使自己的真麵目已經被徹底看穿,林佰宇也依舊試圖說服楊士櫟重新站在自己這邊“楊士櫟你清醒一點!你以為你走到這裡就能安全回去嗎?你早就沒有退路了!就像現在你站在九鬼那邊之後,他也會拋棄你的!”
楊士櫟早已看透了林佰宇,所以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鬼話,她都已經不會相信了,不過出於報複心理,她把自己之前打聽到的一些事情一股腦的說得出來“總比你這個因為嫉妒彆人,就在彆人的飯菜裡麵下藥。擔心彆人擋了你的仕途,就聯絡相識好友排擠對方。王宸,你恐怕不知道吧?其實你的家族被滅門,和林佰宇脫不了乾係。”
“我沒有!是他們先對我動手的!那些蠢才竟然說我學藝不精另辟蹊徑,老師疼愛我是因為我耍了小聰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我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來的。”
即使身體不受控製地一步步走向眼前的人群,林佰宇還是依舊在辯解。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那種卑鄙小人,更不會承認自己會為了權力而犧牲彆人。他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帶來的人都是自己能夠信任的,並且能在特定時刻拋下的。
當然王宸他可能有些舍不得,畢竟這顆棋子很好用,最主要的是即使是旁係,王家也不會輕易放棄。
“林郎,楊士櫟說的是真的嗎?”王宸是最熟悉林佰宇的人,對方是否說謊他也是最清楚的,他看著自己的最信任的人不斷抽動的眼角,意識到那個女人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王宸,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隻要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了。”
看著兩個人消失的背影,九鬼瞬間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他一手扛著長棍,一手拍拍身邊的楊士櫟感慨道“嘖嘖,這兩個人恐怕是要徹底決裂了吧?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有點東西,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壞!比我壞多了!”
“我覺得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了,我的傀儡術隻能在一定範圍內管用,要是脫離這個範圍,他們就自由了。”楊士櫟說著想要目測一下那兩人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結果發現人影都已經看不到了。
“我發現你還真的沒用,乾脆你也進去跟著他們算了!”酒鬼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手上還是做出了護住楊士櫟的動作,他感覺到一股殺意從那群人中傳出來。
“是入侵者,入侵者……和這一切毫無關聯的人也來到這裡了。”
“你為了祭壇而來?這是重要的東西,我不能讓你破壞它。”
“這兩個人是你們的同伴?他們的軀體無用,靈魂也毫無價值。你們也一樣,不過隻要儀式成功,你們也可以被母神接納。”
所有站著的人同時在竊竊私語,他們僵硬地扭動著脖頸,硬化成殼的灰塵碎裂紛紛從皮膚上脫落下來,露出下麵鼓起根脈狀紋路的青白皮膚。
九鬼當然不會傻到給這些怪物攻擊自己的時間,他直接伸出手對準他們,然後低聲說道“雷來。”
耀目轟鳴的雷蛇從頭頂狠狠地砸下,地麵上電光流動,血肉橫飛的同時一股焦糊味和麻痹感在空氣中迅速地擴散開來。九鬼立刻抓著楊士櫟的衣領衝向了人群中被轟開的道路,在途中他還看見了被數十雙手抓著,後腦開了個洞的王宸。
“林佰宇那家夥,到底還是逃掉了。說白了就是你這家夥的能力太差了!”九鬼在人群中搜尋著可能是祭壇的東西,順便將他們不安分的手全部打斷。
“這怎麼能怪我!反正在這裡他也隻有死路一條,彆管了。”楊士櫟揮舞著銅錢劍,發現這些活屍一樣的家夥根本不怕自己的法器,被劍碰到後反而更興奮了。
“所以是誰告訴你們這裡有什麼不老不死的神藥的?這種毫無根據的謠言你們居然會信?”九鬼終於在人群的最深處看見被無數堆疊的人體保護起來的疑似祭壇的東西,他目測了一下距離以後將棍子拄在地上用力一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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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是一個來自大陸的人說的,他甚至還給林佰宇那家夥展示了自己的其他能力,我看過那片肉……那個人就好像太歲一樣。”楊士櫟看著站在拄在地上的長棍上的九鬼,她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你要乾什麼?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