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張宗琿肯定會感到擔憂!景琰的五千兵馬駐紮在宿州,足以讓張宗琿寢食難安,不過現在高子宜是想接著朝廷的漕運經費來壯大自己的力量,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朝廷都會把注意力放在田孝嗣和高子宜身上,東海軍和盱眙軍的問題不能解決,朝廷就永無寧日。”
宿州州衙內,刀筆吏張猛睡在桌上,久久不能醒來,這時候他感到一陣口渴,直接是咳嗽著醒來。
“啊!水!我要喝水!”
另一刀筆吏郭達矢來到張猛身邊,把一堆公文擺在桌上
“我說,張大官人!你快醒來了!如果今天的這些公文不寫完,你我啊,就彆想領張宗琿給的一文錢俸祿!”
張猛大口喝著茶壺裡麵的冷水,發怒道
“媽的!我姓張,他張宗琿也姓張!咱們都是姓張的,為啥他張宗琿就是不肯給我提攜提攜呢?我真搞不明白!”
郭達矢說
“我聽說靖公蕭景琰來到宿州治河,我們不如辦的好一些,到時候直接投靠他靖公得了,去了濮州靖逆軍,也好過在這鬼地方呆著不是?”
張猛打了個嗝,嗬嗬笑道
“老郭,你是不知道他蕭景琰的為人!俗話說得好,苟富貴,勿相忘!他蕭景琰從十歲開始給老爺子鞍前馬後個十二年,說是鐵腕反腐啊!到了現在,以前在他手裡乾活的老將呢,他提都不提一把!哼,是個人都要養家糊口的,誰想甘願清貧?”
有人來到衙門外敲門了,這大門敲得砰砰響,是誰呢?張猛自己來到門口邊,把門拉開,一看這將軍滿麵胡須,身高中等,但甚是胖壯,皮膚黝黑,就問
“這位將軍,你今天找誰呀?”
戚猛說
“我叫戚猛,我來找張宗琿了!我說,河道堵塞了,咱們想法子引水都來不及,你家張大人去哪了?快來找靖公!哪有皇子辛苦當官的躲清閒的道理啊!”
張猛隻好賠笑臉,濮州兵也是不好惹,便笑道
“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張猛找遍了整個宿州,都找不到張宗琿到底去哪裡了,無奈之下,他灰頭土臉般來到通濟渠河道邊,去找蕭景琰。
原本被河道淹沒的地方,如今乾枯無比,河道水位急劇下降,連被淹沒的古建築和寶物都露了出來,很多靖逆軍的士兵管不住雙手,急忙般去搶。
戚猛喊停這些士兵,他對這些士兵喝斥製止道
“乾什麼乾什麼?你們想乾嘛?這些東西都是國家的!你們搶什麼?你們是不把靖公看在眼裡了嗎?”
士兵都說
“戚將軍,咱們來這乾癟地方,好些個日子沒吃好東西了!淨是吃些粗糧什麼的,怎麼著,朝廷要我們疏通河道,也好歹給個犒賞是不是?您看這些老百姓全部都乾的累死累活的!我們當兵的更心疼!”
另一士兵起哄起來
“對!沒軍餉咱們不伺候!”
一聲怒吼傳來
“是誰說不伺候的?”
蕭景琰出現在軍隊人群中,大家都跪了下來,這時候蕭景琰抬頭望著這毒日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現在五月了,四月就下了一次雨,如果再這樣下去,朝廷想疏通河道,是上天不給機會!”
這時候張猛來到蕭景琰身邊,他被親衛架著,親衛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