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猛對蕭景琰說
“靖公,我倒是覺得,譽王或許私底下對這些鹽商許下什麼承諾呢?”
蕭景琰反應回來,點頭道
“嗯,很有可能。”
鹽商們坐在一起,他們覺得武肥祿實在是靠不住,作為鹽鐵使沒有辦法保護江左這麼多的鹽商的利益,現在大家合起來捐了幾百萬貫的錢財,一個個氣的不吭聲,圍著坐一塊。
但是這時候,蕭景桓的下屬來了,此人乃是九安天翔軍的招撫使徐安謨,他帶來了很多蕭景桓親自簽署的文書。
“你們支援了錢財給朝廷,朝廷怎麼可以不許你們賞賜呢?來,你們每人根據捐獻的大小,都可以得到官職,捐的多的,可以作為鹽鐵副使,捐的少的,縣丞也肯定是有個的!來,我把賬本放這,你們大家都來確認一下。”
懸鏡司回到了汴京,邸報放在了蕭選桌上,蕭選看看這邸報,蕭景桓倒是不怎麼去懷疑,現在開始懷疑起蕭景琰在乾嘛了。
“嗯?你探得靖公打聽到譽王的消息,有沒有什麼反應?”
密探對蕭選道
“陛下,靖公隻是吃著芋頭看著邸報,一句話也不說,我問他對江南道的局勢有什麼意見,靖公隻是說朝廷今年年底不會過得這麼困難了。”
蕭選皺起眉頭來
“嗯?怎麼會這樣?”
底下的丁羨威不說話。
入夜,一頂小轎把丁羨威送到了程知忌府裡,程知忌在吃零食,見到丁羨威進來,說
“嗯,羨威,我這炒麵,好吃得很啊!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丁羨威對程知忌道
“閣老,陛下視您為房杜!我能說的上什麼呢?您的魅力,舉世無雙,當年您勸陛下不要殺光林燮全家,不要賜死晉陽長公主,陛下都沒有殺您。您這次如果去勸陛下,陛下肯定還是不會對您生氣的。”
程知忌道
“今天送了一份邸報給陛下,那邸報我也看了,說是譽王在江南道勒索了很多鹽商,拿了國庫三分之一以上的錢財回來,你覺得這事情有這麼簡單麼?”
丁羨威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呀,程閣老!我認為,您應當勸勸陛下,多多給太子實質上的支持,現在靖公治理漕運,譽王治理江南,漕運和鹽業,這兩個都是國家的命脈啊!可是太子在乾嘛呢?陛下現在真的是老了,糊塗了嗎?”
“這就好比自己有一把菜刀,兩把劍,可是兩把劍給了出去,自己留著個菜刀,誰厲害就壓誰,陛下真的是唉!”
程知忌說
“你這麼說,那你覺得,陛下那是自斷臂膀了?我覺得這一次譽王到了江南,私底下會做出很多事情來,到時候給陛下知道了,陛下肯定是很不開心的。但是你要我去勸陛下不要這麼做,那都為時已晚了。”
丁羨威“呃?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