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大部分得到高分好評的“權謀劇”的時候,都會發現裡麵的皇帝是大boss
比如說大明1566裡麵的嘉靖帝,又或者是《雍正》裡麵的老康熙,往進一點看,現在帶有偶像劇氣息的“權謀劇”中,慶餘年裡麵的皇帝也挺厲害。
很多人詬病琅琊榜的時候,詬病梁帝是個神經病,是個蠢到家的皇帝,是他導致了江左盟這樣的勢力可以成功洗雪冤案。這本書我會把梁帝寫成一個蠢到離譜的人,而他的決策衍生出了很多權鬥出來。
琅琊榜的粉絲會很奇怪,梅長蘇洗雪冤案不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嗎?
但是這本書的形勢跟榜1不一樣,海宴沒有寫那前麵十二年的劇情。而且限於作者的特殊情況,所以這本書集中寫的是梅長蘇籌謀十二年的時候整個中國大背景下好幾個勢力的勾心鬥角,即以五代十國為原型,衍生的種種事件。
梅長蘇洗雪冤案,其實走的並不是合法途徑,他是先通過逼宮梁帝,逼梁帝退位再通過蕭景琰去走合法程序去給赤焰軍洗雪冤案,所以這是有些人看不下去琅琊榜的原因,因為這樣子造成的割裂感很嚴重,因為琅琊榜架空的背景不是寫的很清楚,大體上是南朝梁。
我在寫南北朝版的琅琊榜也提到了這個問題,這樣子其實是會把梅長蘇給寫到人設崩塌的,因為他想要的就是公公正正清清白白地把赤焰案給洗雪過來,他走的路線就是直接把這個蠢貨梁帝給趕下台,通過暴力手段重新給自己審冤案,路人以“成者王侯敗者寇”的思維來看待問題的時候,隻會認為梁帝當初沒做錯,時也命也,他玩輸了,梅長蘇玩贏了而已。赤焰軍的清白,你開心就好。
所以這本書我沒有著重寫梅長蘇,我給他立的人設也是有點自信+魔怔的,後麵蕭景琰會在汴梁指桑罵槐去罵他,罵的很醜,他罵梅長蘇是吊死的怨鬼,走過路過的人都會去索索命。諷刺他在張猛案和控製汴河漕運這方麵的行為太自私也太過分。
我們重新來說梁帝,之前說了這麼多,我要說的是,梁帝很蠢也很傻,這裡怎麼個蠢法呢?這裡引丁羨威說的一段話
“我就是這個意思呀,程閣老!我認為,您應當勸勸陛下,多多給太子實質上的支持,現在靖公治理漕運,譽王治理江南,漕運和鹽業,這兩個都是國家的命脈啊!可是太子在乾嘛呢?陛下現在真的是老了,糊塗了嗎?”
蕭景琰在這兩年的軍功拿的很多,而且汴河有傳言,當地的流民百姓視蕭景琰為活菩薩,因為蕭景琰是會重視老百姓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管。
所以梁帝的做法,是選擇讓蕭景琰去和蕭景桓鬥,鬥到兩敗俱傷了,他自己再下手,而不是把這兩個勢力之中的其中一方收歸到朝廷,讓他們根據國家命令來行事。
齊敏去了江南道後,發現自己根本管束不了這些江南道的商人,便請言闕去和譽王談,希望拉言闕入局掣肘譽王。
但是言闕卻表態
“譽王殿下那,我就不去了,我現在要辦的事情,是和南楚議和的事情,他們不聽朝廷的,還吃了江南這麼多的土地,我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一次,攻打台州的徐維濬在錢塘遭到了失敗,隻是損失了很多的錢財還有糧草,可是他的主力還是保了下來,所以接下來咱們和南楚談和,難啊。”
“眼下譽王在江南建立九安天翔軍,又說錢財自備,可這事情報到了朝廷那,那能說得過去嗎?今年譽王答應可以給汴京往年兩倍的鹽稅收入,每個人都有分內職責了。”
言闕實際上是根本不想和譽王接觸,因為譽王這是獅子大開口。
我來了一年給你賺兩倍,這種話誰會去信?言闕自己和南楚的徐維濬談,談輸了頂多會去挨蕭選的一頓訓斥,但是鹽稅的問題就不一樣了,蕭選大概率不會處罰蕭景桓,因為這事關他自己的麵子問題。
這個問題江寧鹽鐵使武肥祿認為根本無法完成,他告知蕭景桓這個問題,因為蕭景桓還要拿出一百萬貫交給慶國公,這怎麼可能能承諾給朝廷兩倍鹽稅?
可是蕭景桓直接把事情甩在武肥祿身上,讓武肥祿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而蕭景桓又選擇去找齊敏,逮住富商胡古使勁褥。
這裡蕭景桓說了個邏輯十分不通的話
“你看,我現在拆了這護腕,三國誌說得好啊!蝮蛇螫手,壯士解腕。現在朝廷這點收成,老爺子他想的很簡單,除了公天下以外,家天下他不想麼?增加賦稅,朝廷就相當於成了毒蛇,這毒蛇可是會亂咬人的,現在不久正好咬到了江南道了嗎?你要是不斷這個腕,搞不好你到時候連鹽都經營不了了。”
這話說的自相矛盾,首先蝮蛇螫手,壯士解腕指的是棄小保大,蕭景桓的意思是要胡古把自己賺來的錢乖乖交給國家,不然的話到時候你連當商人都當不了。
蕭景桓直接明搶,然後威脅胡古連商人都沒的做,胡古當然很怕蕭景桓,因為蕭景桓已經是個軍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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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胡古率先表態,給了蕭景桓二十五萬貫,其他商人一並強製交錢,不過蕭景桓也沒虧待這些人,轉手把官職劃在了他們的身上,這樣一來,譽王在江南道已經開始了買官賣官的行為,這也讓商人完成了從商到士的身份大跨越。
懸鏡司特彆大,天下情報他都有在參與搜索,但是發上到朝廷的描述了具體細節的邸報和密報到了程知忌這裡全部被攔住了,因為程知忌知道蕭選有幾斤幾兩,因此繁雜問題程知忌自己來處理問題便是,蕭選一直不知道譽王在江南道具體在搞什麼。
為了儘力限製譽王的貪腐行為,又不捅上朝野導致政局震動(這會導致節度使勢力對梁廷十分不滿),程知忌開始不斷地將懸鏡司密探的邸報和密報交給蕭景琰。
蕭景琰會收到關於譽王在江南道貪汙的情報,而密探也會把這些信息如實地告訴給蕭選。
但是每當蕭選問這些密探有什麼看法的時候,密探會說反話,他會欺騙蕭選說蕭景琰認為朝廷不會有什麼困難,某某人做的還可以這些話,這樣子來哄騙蕭選開心。
蕭選讓蕭景桓處理江南道的鹽務,收入雖然有,但是也對蕭景桓勒索鹽商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夜裡丁羨威找程知忌發牢騷,程知忌告訴丁羨威
“為什麼?陛下雖然很不信任靖公也很不寵愛靖公,但是靖公這人,他比彆人心底裡堅硬,很多做不成的事情,靖公去辦,就能辦成,而且靖公這人次次都不計較得失,反而陛下更加以為,靖公是個好騙的莽夫。此外,母以子貴,子以母貴,靜嬪的身份,是宮中最低的。陛下因此覺得,讓靖公來掣肘譽王,是個很好的舉措。”
梅長蘇也知道了譽王的事情,他開始派方玉城去江南商人們中尋找可以幫扶的對象,來錢塘一些情報,方玉城找到了一名自稱是孫權後代的商人,這人便是孫孝仁,他是個正直的人,希望能夠當官幫幫老百姓,但是科舉這條路他走不通,便選擇了買官。
孫孝仁買到的官職相當於副縣長,沒什麼實權,這讓他很不開心,在江左盟的一路介紹之下,孫孝仁到了錢仲天那,成為了錢仲天手下的官員。
可是梅長蘇總覺得自己算無遺策,可這次他真的算漏了,因為孫孝仁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他對江左盟沒有一點半點的好感。
丁羨威屢屢在朝堂攻擊謝玉,這讓提拔謝玉上來的蕭選很生氣,他私下找了丁羨威談,裡麵的對話也挺有意思。
丁羨威道
“陛下,如果說林燮和祁王犯錯,那殺掉林燮還有祁王也便是。赤焰鎮離鳳翔軍並沒有多遠,離紀城忠武軍也沒有多遠,可是謝玉數日內捕殺赤焰軍及其家屬數萬人,把赤焰鎮鏟平了,誰知道謝玉想做什麼呢?林燮的死,是因為他從不聽朝廷的號令,可是林燮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搭上赤焰軍呢?”
“陛下,相比之下,赤焰軍皆是堂堂關西子弟,可是糧餉要求卻沒有當年的神策軍那般過分!如果說殺林燮和祁王,是因為他們咎由自取,但是殺光赤焰軍,則是朝廷矯枉過正了!赤焰軍完全可以讓禁軍的將領來帶,甚至把他們移到汴京來也是可以的。”
蕭選說
“你隻是因為赤焰軍的事情,對謝玉意見這麼大?”
丁羨威說
“赤焰案因為廢太子牽連的人十分的廣,可廢太子畢竟生下來就是太子,二十二年的太子,名分已定了,可是謝玉在這個時候不想著保著太子的那些股肱,卻想著不斷挖坑去陷害這些人,這些人,不管好壞,不斷的殺,隻會導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誰還敢給朝廷賣命?就拿兩年前荊州那有一支牙兵南下投靠南楚便可看得出來,謝玉這人連樞密使都不適合當。”
丁羨威直接說謝玉不適合當樞密使,這讓蕭選勃然大怒,但是又不能大發雷霆,因為他是程知忌的人,結果程知忌走了進來,給皇帝下了個台階。
程知忌的意思是什麼赤焰案、殺人全家、殺晉陽長公主的,這些事情都是過去了,你也沒法挽回,可是現在撤了謝玉不行,因為人家是慶曆效節軍節度使,你把人家撤了,皇帝連個可以信賴的親信都沒了,搞不好謝玉還會造反,這樣做沒意思。
由於程知忌知道譽王賣官鬻爵,蕭選不知道這回事,所以程知忌希望蕭選加強對江南道的控製,並發布聖旨警告蕭景桓
“陛下聖旨嚴禁江南道賣官鬻爵、嚴禁鹽商買官賣官、嚴禁鹽商侵吞官田!違者抄家,主犯腰斬,家屬一並判處流刑!此聖旨之前,乃是王師收複江南東道,行撫慰之事,可既往不咎,欽此!”
蕭景桓誤判了局勢,以為蕭選非常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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