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財看著我兩的樣子,在旁邊淚中帶笑道“你兩都是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樣,整得跟那什麼似的!”
正當他寒磣我們時,老醰伸出手一把摟住他,笑著道“來,你也彆吃醋!”
寶財裝著推搡了幾下,道“特娘的,屍油堆裡都能給你淌活了,你也真是命硬!”
陳醰道“可不是……在進鬼門關的時候,我想自己要走了,留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在這裡,實在不安,於是我拚命向後跑,朝著我渾渾噩噩來的方向……”
老醰話沒說完,我已泣不成聲,試想著他真的沒有了,在這個世上消失了,就剩我和寶財,那得多無趣……
我這一哭,寶財也止不住了,他哽咽著道“媽蛋……我從小吃那麼多苦,也沒那麼哭過,你這賊孫子,特娘的,沒死還得收我那麼多淚花子!”
就在這時候,站在一邊的初八也莫名哭了起來,他嘴裡說著“你們這群人……”
我們三人抬起頭瞧著初八一臉傷心,都是不明所以,寶財瞧著我,驚道“這哭都能傳染?”
我道“初八比我們都小,卻扛著那麼多事情,現在瞧著他哭,倒像著這年紀的人。”
“不過,他到底哭什麼?”陳醰疑惑問道,我聳了聳肩。
初八聽到我們說的,抹了抹眼淚道“醰子回來我高興,隻是這會兒想到了我慘死的九弟……”
說到涼九,我心一揪,陳醰不知道生了什麼,忙問我怎麼回事,我大概把經過和他說了一遍,這一聽,陳醰一臉鬱悶道“九是個講情義的人,沒想到……”正欲說下去,他突然拍了下腦門,一臉揪心道“靠!我這一激動,差點忘記正事了,那苗族丫頭!”
聽到“苗族丫頭”四個字,我心一凜,忙問陳醰什麼情況,陳醰看著我,一臉認真道“我掉那死水後,幾乎沒有多少意識,唯一記得的是有人拖著我到了一塊乾燥地帶。等我醒的時候,就看身邊躺著苗族丫頭,隻是她現在昏迷不醒,唉……現在誰身上有草藥,我得去救她!”
聽此,我心一陣陣緊,忙讓陳醰帶路,陳醰點了點頭。我們從一塊石幔組成的天然階梯而下,走到幽冥死水邊,身後是類似黃泥牆的風乾屍體,苗族巫女死死躺在那片猙獰之下,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灰色,這一路若是沒有她相助,我們可能都得死……想到此,有點懊悔,懊悔沒有好好保護她,讓她現在這副模樣。這一想,我伏下身,伸手查探她的鼻息,這一探,我的手停在半空,寶財忙問“怎麼樣?”
我一臉肅容,道“有呼吸,但是很弱……”
老醰一聽,連忙拽過寶財道“想辦法,救救她!”
寶財一聽,為難道“老醰,我讀書那會兒的確還學了點醫學方麵的,但那都是給動物看的……”
還未說完,陳醰搶話道“哎呀,彆廢話了,我們就是人科的動物,你就把丫頭當動物看,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讓她死咯!”
這時,初八也蹲下身把腰際所有的竹罐子取了下來,然後從裡麵尋了能用的草藥沫子,按他說的,這都是我老祖宗娘親調配的草藥,十分好用,要來得及救,一定能回天。
就此,我們四個男人手忙腳亂,儘一切辦法,開啟了救苗族丫頭的模式。
拔箭,止血……一係列外科的都由寶財來做,但這不是現代,又沒有醫療設備,所有的都是寶財學來的土辦法,而且都是針對動物的,這下緊張得他滿頭大汗,雙手也不住顫抖,陳醰見此拿著一塊帶血的布給其擦汗,看著倒是有模有樣。而小道士一直把控著苗族丫頭的脈象,初八則做著寶財的後備,在他需要草藥的時候,及時奉上。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我們四人累得躺在乾屍堆上,苗族丫頭的呼吸慢慢變順暢了,寶財有氣無力說道“這姑娘的求生欲真強,這都氣若遊絲了,還能把自己的魂給整回來,也算是女中豪傑了。”
陳醰道“要我說,劉寶財,你回去可以開個醫館什麼的,瞧你這種環境下都能救人……”
我第一次聽到陳醰誇寶財,這下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道“老醰這是你第一次那麼老實的伺候寶財吧!”
話一出口,陳醰狡辯道“這怎麼叫伺候呢,這叫打配合!你沒瞧見醫院裡動手術的都站了一大堆的人嘛……”說著老醰側了個身,目光對著苗族巫女,看他那樣子,該是春心微動,一不可收拾了。
而就在這時,隻聽得苗族丫頭嘰裡咕嚕說著什麼,這話都是用苗語說的,我們聽不懂,但有幾個關鍵詞卻讓小道士給記下了,他站起身,一臉沉重道“這姑娘知道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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