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我已經隻剩下你了。”
少女抽噎著,豆大的淚珠緩緩滴落,那可伶的模樣就像是下一刻就將化作泡沫的小美人魚一般。
周遭爆炸聲已經停歇,被利刃劈成兩半的巨塔中央,少女盛裝凝視著懷中人。
她的胸膛被一柄純白騎槍貫穿。
騎槍像是一束絢爛開放的薔薇,並未奪走少女的生命,反倒是以自己鼎盛的生命力滋潤著少女,和它的主人一起陪伴對方迎接那最終的死亡結局。
無論是少女,亦或是少女身後手握騎槍的女人,此刻心中都儘數被荒涼充盈。
一切的一切都將隕滅於核彈的爆炸之後,無人再會銘記這崩壞世界的悲涼故事。
眼前似是煌綢交錯,柳源意識重新歸來。
“柳源,柳源你還好嗎?”維爾薇低聲呼喚著,最終並無意外的將其喚醒。
他環顧四周,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落座方桌一隅。
自己身旁是維爾薇,而木桌對麵則是滿臉擔憂之色的櫻。
當然,對方旁邊那位跟其八分相像的小女孩,不出意外就是對方的妹妹鈴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他又是感覺燈光刺眼。
他努力適應,同時儘量平淡的回答道。
“抱歉,一不注意走神了。剛才我們聊到哪裡了。”柳源挪開輕放在雙眸上的右手,表達了歉意。
維爾薇有些擔憂柳源的身體,但終究沒有當麵提出來,隻得是幫助對方回憶剛才的交談內容。
省去沒有意義的內容,也就是維爾薇決定將櫻和鈴接到‘她們’的彆墅裡麵去住。
而就在詢問柳源意見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柳源的異常。
一開始維爾薇還以為對方又‘生理期’了,突然穿越到了另外一邊。
但好在對方隻是一時走神,並不會影響接下來的用餐。
“要是櫻和鈴願意的話,那自然是最好。”柳源說道。
聞言,櫻下意識的就想拒絕。
畢竟她覺得自己已經蒙受對方大量照顧,若是再這般得寸進尺,恐是失禮。
據她所知,對方似乎並不是第一次關照自己了。
早在很多年前,對方就在父親的生意場上多有關照,時常被父親提起。
對方口頭關照過自己很多次,而自己父親也多次邀請,但對方都是婉拒,頂多就是送一些小禮物來往。
而她也並不覺得自己身上的悲劇是對方造成的。
反倒不如說,如果不是對方,自己很可能還跟妹妹在街上流浪,不知去往何處呢。
捫心自問。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而已,哪裡有值得對方挖掘的利益。
自己家的資產已經被親戚瓜分殆儘,要是對方是貪圖錢財利益,對方大可以去找自己的那些白眼狼親戚,而不是費心費力的來幫助自己。
幾番思索,心中鬥爭,櫻最終還是放下了對維爾薇和柳源的戒備。
可既然已經蒙受對方如此恩惠,要是再······,應該是會引起對方反感的吧。
似是注意到了櫻內心的糾結,柳源也不主動勸慰對方,反倒是開口詢問對方的妹妹鈴。
“鈴,你願意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嗎?你維爾薇姐姐可是大發明家哦,有很多有意思的玩具呢?”
說完,他旋即又是注意到維爾薇那不滿的眼神,也是當即會意,補充道。
“對了,她的魔術造詣也是十分高超呢,你要是想學的話她也可以教你哦。”
這句話說完,維爾薇臉上的表情這才轉化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