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這個世界上有著這麼一條河流，它貫穿始和終，深藏因和果，流淌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處不在。
而有了它的澆灌，世界才得以正常運轉，一切方能變化。
這條河就叫做光陰長河。
虛數空間當中，無數混沌的虛數內能在時間的歸束下變得固定，像是一條河流一般順著一個固定的方向流淌。
它流淌的方向不一，像是樹木的枝丫，不斷分裂，形成一棵巨大的樹木。
在天命的觀測當中，這被稱為虛數之樹，一切真理的起源。
這裡是實數的起源，一切實質存在物質的溫床，無數的實數物質和虛數物質在這裡繁衍生息。
而億萬萬頃的河水，恣意流淌，從不間斷。
河水澎湃浩蕩，潮起潮落，波濤翻滾。
每一滴的光陰之水，都是蒼白無色，但億兆兆的光陰水滴相互碰撞和交融，卻能迸發出世間最絢爛的流光溢彩。
而這種光彩的多姿美妙，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時間回到柳源還在虛擬空間當中與崩壞獸對戰之時，他不敵強大的崩壞獸，意識體被泯滅數次。
他深深的體會到了死亡的滋味，那並不好受，隻是之前他身上穿越的特性尚不穩定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與他主動作對。
他兩個世界都想要自儘，可每每即將成功的時候，總是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
當時他還為此感到失望透頂，可如今切身體會到這種滋味，說真的，即使再讓他經曆一百次，他都絕對無從適應。
死亡，這本就是人體當中最頑固的生理反應。
麵對死亡，沒有人能夠坦然，心如止水，即使明麵上釋懷，但心底的恐懼絕對無從避免。
此刻，柳源還以為自己身處虛擬空間，不死不滅，意識受到係統保護，這才經曆死亡沒有消散。
可他似乎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每一次的複活，他的意誌不僅沒有消耗，甚至還在以一種逐漸累積的架勢，快速積累。
這種變化尋常人根本無從觀察，畢竟靈魂意誌這東西，十分玄乎，像是前世的迷信話語。
因此，柳源甚至還以為是西琳好心，這才將約束的權能交由他，讓他有對抗崩壞獸。
殊不知，實際上是因為柳源終於有了掌握約束權能的實力，西琳這才將律者權能交托過去。
模擬空間當中崩壞能含量不能高，西琳的存在受到抑製，但在柳源的死亡與勝利之間，西琳也得以快速恢複。
很明顯，巧合不至於達到如此微妙的良性循環，而有關柳源不斷複活的真相。
一切都淹沒於龐大的光陰長河當中，被衝刷殆儘，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即使天命不時檢測樹上的能量波動，可這沒有頻率的微弱光點閃爍，真的很難讓人注意。
最終，一次重要的計劃在眾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順利完成。
柳源也如釋重負，從訓練倉中走出，渾身輕鬆。
不出意外，他是第一個完成考試的，分數奇高，遠遠超越係統的曆史記錄，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分。
甚至未來，都不一定會有人能夠再次超越。
999,9999
柳源看著倉外休息區的大屏幕，他打出的分數格外刺眼，已經達到了機器的極限。
但很明顯，這似乎並不是他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