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浩當眾念出墨子桓的詩作後,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死寂。在場的寒門子弟們臉上滿是驚訝和疑惑,他們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這首詩的含義。
然而,與寒門子弟不同的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們此刻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嫉妒,對於墨子桓他們的態度是既怨恨又對此無可奈何,畢竟墨家的權勢可不是他們所能撼動的。
就此宴會上兩種人群皆因墨子桓而變得對立起來。
“諸位既然如此,魁首的定奪當無異議了吧?”
劉昊的聲音將眾人拉回了現實。
即便世家子弟們再怎麼不滿,可是事實既擺在眼前,他們也沒有辦法否認這一點。
胡文傑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他目光緊緊地盯著墨子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抬起雙手,輕輕地拍起掌來。掌聲清脆而響亮。同時,他輕聲說道"墨兄大才,是在下輸了。"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絲無奈,但他的眼神中卻滿都是怨恨。
胡文傑對於自己敗於墨子桓的才華並不否認,可是他不會尊重和認可墨子桓。在他心中,墨子桓永遠隻是一個廢物,隻配被他踩在腳下。
這反而令墨子桓感到有些意外,畢竟,胡文傑之前一直表現出對他的輕視和不屑。然而,此時胡文傑眼中的那一抹怨恨卻讓墨子桓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胡文傑的內心深處。這種怨恨不僅僅是因為競爭的失敗,更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偏見和敵意。
墨子桓看著胡文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但是墨子桓並不認為胡文傑有做他對手的資格,對此也是戲謔的一笑。
劉昊將今日份的彩頭送給了墨子桓後,也預示著宴席的正式落幕。
宴席結束後,劍雨在外策馬,陳瀟,陳幼瀾,墨子桓,小琴四人坐於車廂之內。
在回程的馬車上,陳瀟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心中暗自竊喜。他心裡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高興,並非僅僅因為賺到了錢,而是在這最後的一局賭局中,他贏得了盆滿缽滿的財富,一舉扭轉了之前輸錢的劣勢。
此時,坐在馬車裡的陳瀟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咳咳,今日妹夫幫為兄賺了如此多的銀兩,為兄也不是小氣之人,願意與你三七而分。”
陳瀟的這句話令車內的陳幼瀾與墨子桓皆是為之一愣,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幼瀾聽到這句話後,耳朵根子有些發紅,隨即用手拍向陳瀟。
“哥……!”
陳瀟也當即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太妥當,兩人還未成婚,自己卻先一步稱墨子桓為妹夫,似乎確實不妥。
陳瀟左手握拳放於嘴前,輕咳了一聲,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有什麼?你們二人皆已訂婚,我喊聲妹夫有何不對,是吧?妹夫?!”
被陳瀟點名的墨子桓此時也有些無措。
陳幼瀾看出墨子桓的窘迫,出聲解圍道。
“哥你這是乾什麼你這不是專門讓彆人難看嗎!”
陳瀟不理陳幼瀾反而指了指墨子桓,隨後豪爽的說道。
“你不錯,為兄之前對你都有誤會,不過今日看來你卻是深藏不露,既然如此,為兄在此給你賠個不是你這個妹夫我認下了!”
陳幼瀾對自己兄長那豪爽的性格也是毫無辦法,隻得無奈扶額。
陳瀟一把摟住了墨子桓的肩膀說道。
“妹夫,既然如此,我們昨日比試兄長說的那聽你差遣,這個可否不當真?”
墨子桓被陳瀟弄得十分不自在,也隻得拱手說道。
“自然可以,既然兄長不願欠下小弟人情,小弟自然不會強求。”
“哈哈哈哈……豪爽,果然我陳瀟就喜歡與豪爽之人作用來,這是你的那一份錢拿著吧。”
陳瀟將提前分好的銀兩直直塞到了墨子桓的懷中。
完全不給墨子桓拒絕的時間。
隨後兩個人東扯扯西扯扯,完全沒有任何隔閡。
墨子桓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中的銀子,他沒想到陳瀟竟然如此灑脫。
“多謝大哥。”墨子桓將銀子收了起來,他對陳瀟的印象有所改觀,此人雖然不拘小節,但卻頗為豪爽。
一路上,幾人有說有笑。陳瀟告訴墨子桓,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找他。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墨子桓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