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來良久,便相攜往回走,忽然想起今日沒有帶小黑小貝出來,有些遺憾,兩個小家夥如果帶到身邊,那麼應該更有意思,恰如當初他們在陸家村的山裡一般了。
如此說著兩人回到了小院。
推開門來,隻見院子裡麵十分熱鬨,慕辰和幾個錦衣衛侍衛都在那裡。那司馬迢迢正跟著隨行學習劍法。
原來江離葉昭走後,司馬迢迢便提議慕辰教她一些功夫。慕辰想想便叫隨行過來,隨行擅長劍法,他們的入門劍法簡單好學,便讓他教一教郡主。隨行心中叫苦,卻也不敢說什麼,司馬迢迢是個郡主,隨時有人來保護她,用不著他那麼下功夫的去教,且這個郡主看著嬌滴滴的,估計也受不了那個苦,他便不那麼儘心,隻是隨便應付一下,簡單教她幾招。
司馬迢迢自小習過騎射功夫,這個劍法卻從未學過,一時甚有興趣,跟著隨行也練得有板有眼。慕辰和如影等錦衣衛侍衛看著,倒也收起了些小瞧她的心思。
此時司馬迢迢看到葉昭回來,高興地衝她打了個招呼,便在她麵前耍了幾下,顯擺今日的成就。
葉昭看了幾眼,便道“這些招式看著好看,不過真正遇到敵人的時候,可是繡花枕頭了。”遂心裡想著,有空的時候還是教她一些近身格鬥術之類,用作防身比較實用。
司馬迢迢則笑道“看著好看就行。”反正她也用不著。
隨行聽到葉昭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便道“葉姑娘,我門派劍法可不是繡花枕頭。”
葉昭見他不服氣,便來了興趣,笑道“是嗎?那麼請你演示一下,讓我看看可好?”
隨行看看慕辰,慕辰點頭。
隨行便來到院中空地,抽出劍來,將他本門的那套《繽紛劍法》使了出來。隨行為了顯示這套劍法的厲害,使的時候加大力量,登時滿院生風,人人感到勁力撲麵。
待他演示完畢,司馬迢迢拍手稱讚“還是你使出來淩厲威風。”
隨行看向葉昭,眼中隱有得意之色。
葉昭點頭道“果然因人而異。”卻又笑道“我還是覺得招式有些華而不實。”
隨行臉色有點難看。
葉昭道“來來,你我兩人切磋幾招如何?”
眾侍衛都聞之愕然,慕辰卻衝隨行點點頭“點到即可。”
司馬迢迢有些好奇,想知道葉昭如今的本事到底如何,便也拍手助威,讓二人比試一下。
葉昭亦來到院中,與隨行麵對麵站立,作了個手勢,道“你先請。”
隨行一愣,他與如影是跟著慕辰的貼身侍衛,上次在清香樓曾目睹過葉昭與護衛交手,知道葉昭不是個弱女子,但也不知道她到底身手如何。
他看看手中長劍,覺得葉昭沒有兵器,他拿著武器即使勝了也不好看,便也放下劍來。
葉昭微笑“其實你可以用劍。”她的匕首一直隨身攜帶,需要時隨時可以拿出來。
隨行見她微笑以為又在嘲笑他,心下惱怒,抬手出拳,口中叫道“看招!”
葉昭輕鬆躲過,隨行接下來連著幾招葉昭都沒有正麵接手,隻是閃避。隨行有些浮躁,叫道“這般隻躲著怎麼比試?”
葉昭笑道“這麼快就心急了?”
說著便抬頭出拳,正是剛才隨行使用的第一招的招式。隨行急忙躲避,葉昭接著幾招,竟是將隨行方才的幾招使了一遍,隨行登時心裡一慌“你,你使的是”
葉昭笑道“不錯,是你的拳法招式。”說話間,竟然拳腳齊出,隨行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她在腿上狠狠踹了一腳,隨行趔趄一下,他忙向後一步穩住身形。
那邊江離已高聲道“錦衣衛輸了。”斜眼看了慕辰一眼,後者麵無表情。
隨行有些尷尬,不知道要不要再打下去。
葉昭“你剛才隻是見我用你的招式,一時恍惚,所以才僥幸讓我占了先機,這樣,我不再用你的招式,你隻管放馬過來。”
隨行一咬牙,撓身而上。這次他不再手下留情,下手狠厲許多,葉昭喝聲“好”,身子也跟著他的攻勢加以變化。
一連十餘招過後,大家都隱約看出隨行招招攻勢淩厲,葉昭卻是簡單化解,她在尋找隨行的破綻,也知道隨行雖然此次攻勢猛烈,但依然顧念著她是女子,並沒有使儘全力。葉昭本是擅長近身擒拿之術,在看出隨行破綻之後,她抓著機會,隨行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招式,便被她從胯下靈活地鑽過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背上已重重挨了一腳,他急忙前行卸去力道,才堪堪沒有摔倒。
隨行轉過身來,臉上發熱。
江離拍手大叫“錦衣衛又輸了!”
隨行無言以對地看著如影等幾個錦衣衛,臉漲得通紅。
司馬迢迢吃驚地看著葉昭,忍不住問珍珠“是昭昭嗎?她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厲害的功夫?”
珍珠無語,白銀卻道“是山裡放羊的時候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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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迢迢和珍珠表示難以相信,白銀卻深以為然,點頭肯定。
葉昭看到江離及其幾個隨身侍衛嘲諷地看著如影隨行等錦衣衛,覺得有些不妥,便忙道“其實隨行侍衛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你方才因為我是女子,手下並未使勸全力,我隻是僥幸踢了你一腳,所以你並沒有真正的輸,我也沒有真正的贏。”她盯了江離一眼,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
隨行苦著臉道“輸了就是輸了,沒那麼多的借口。”
葉昭看了看他,又道“你不用覺得丟人,習武之人,勝敗都是常事,你隻需知道,你在我這裡輸了,彆人也不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