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嬤嬤“咱們的人,把鄧老姨娘的人給截下來了,把人迷暈後謄抄了一份兒內容回來,姑娘您過目!”
李卿落趕緊拿過來,信上寫的是李卿珠如何肝腸寸斷,如何後悔思念著允王殿下,並一聲聲的認錯,說自己受到了責罰,若是殿下已經厭棄,但還請殿下能再給一次機會見麵說個清楚。
若是再無緣分,她便自絕情意,再不糾纏。
時間就約在今日下午的明樓雅房。
李卿落確定那信確實送到雲王府了,不由勾唇一笑“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她掀開被子趕緊起身下床,提筆猶豫了一下,趕緊寫下幾封信。
“嬤嬤,一封給我父親。他今日要去忠毅侯府,但必定敗興而歸。這封信,我是以此事將他引去明樓。”
“還有這封信,給我母親曲氏。”
“這封信,給李恪川。”
“這封信,給莊三郎。”
“信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遞給他們。”
鄧嬤嬤激動的伸出雙手全部接下“是,姑娘!”
雀兒忍不住好奇“姑娘,您想做什麼呀?”
李卿落“是時候,還我自己一個清白了。”
他們不是口口聲聲的說,當初李卿珠是因為她的回來才自焚,是自己逼得李卿珠走投無路嗎?
那今日,她就讓他們一個個都睜大狗眼好生瞧瞧,李卿珠到底貪圖的是什麼!
公主府她還有所顧忌。
但明樓,可真是一個捉奸的好地方呀。
明樓。
李卿落戴著帷帽進了廂房。
李卿珠的房間,就在隔壁。
鄧嬤嬤早就上下通融過了,這是個能聽到隔壁聲音,但隔壁卻聽不到這邊動靜的特殊雅房。
果然,祖母的人,早就手眼能通天了。
李卿落如今才知道祖母的勢力和財力,可能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強大數倍。
她如今用著祖母的人,終於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姑娘,李卿珠已經在隔壁雅房坐了半個時辰了。”
李卿落“允王還沒來?”
鄧嬤嬤“沒呢。不過線人來說,剛剛出門了。”
李卿落“盯著點兒。若是他突然打消注意不來,我就功虧一簣了。他不來,讓人也將他引來!”
既然隔壁已經等著了,這邊李卿落也開始等她要等的人。
她先到屏風後一個小隔間裡坐著,最先來的人,竟是李恪川。
他一進廂房後,立即意識到房內還有人。
他不由喊了一聲“珠兒?是你嗎?”
李卿落是以李卿珠的名義,把李恪川給騙出來的。
果然,一旦沾惹上李卿珠,這人便徹底失了理智。
李卿落坐著沒動,隻靜靜喝茶。
她聽著李恪川痛心疾首的向李卿珠說著歉意“珠兒,阿兄真的知道錯了!”
“阿兄那日明明是下手想要毒啞那李卿落的,結果卻讓你跌入了這萬劫不複的境地!阿兄不是東西!”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滿目含淚的望著屏風。
“珠兒,你說你恨阿兄,阿兄何嘗不恨自己?
“你這幾日都不理阿兄,我亦是肝腸寸斷……我恨不得啞巴那個人是我自己!”
“珠兒,我知道你心中苦悶。因為忠毅侯府的婚事,如今落在了李卿落這個小賤人頭上!莊三郎竟敢負了你,阿兄必不饒他!”
“你放心,阿兄會全然負責此事。就算你啞了,但阿兄絕不會嫌棄你。”
“你可知,阿兄當初身邊那個珊瑚,就是長得太過像你,阿兄才會失了清醒!”
“珠兒,其實阿兄對你一直,不止是兄妹之情!不知何時阿兄就……若是你覺得世上無你容身之地,阿兄願意娶——”
“孽畜!你還不給我閉嘴!”
李朝靖一聲暴怒震喝,‘哐’的一聲巨響,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