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真麵目被九皇子見過後,九皇子當場就罰了她一個月的禁足。
還要求她把今日送回的花樣子全部親手繡一遍。
就連貼身丫鬟彩兒也被送回到了宮裡。
九皇子麵色陰沉,目光如炬,放言道“讓內務府日後挑人都放機靈些,若是再送來這種搬弄是非的奴才,就休怪本皇子翻臉無情,親自找李全算賬。”
至於後來九皇子是如何向鐘雁嘉道歉賠不是的,蘇婉清和惠和並不知曉。
因為她們這次真的被趕出來了。
惠和那一張嘴,說得九皇子實在下不來台,直接讓小喜子把她們送了出來。
直到上馬車的時候,惠和還拉著她的胳膊,眉飛色舞地說著。
“阿清,你看到沒?那綠柳一看到九舅舅出現,臉都嚇綠了!”
惠和興奮地說道,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過了一會兒,惠和又有些擔憂地對蘇婉清說“阿清,你說九舅舅不會過兩日又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走了吧?”
蘇婉清笑著安慰她“放心,九皇子不是那樣的人。”
惠和卻撇撇嘴“那誰知道呢。”
蘇婉清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其實她心裡大概明白九皇子偏信綠柳的緣由。
在他心目中,綠柳像極了他的母妃,柔弱、善良。
鐘姐姐雖不似皇後,他對鐘姐姐也確實有情。
但當二人有衝突的時候,九皇子難免會將對母妃的情感代入到了綠柳身上。
下意識就以為綠柳是被人欺負的。
可今日他親眼看到綠柳是如何擠兌和威脅鐘姐姐的,那個溫柔善良的虛假形象被打破了。
從此,綠柳再怎麼花言巧語,在九皇子心裡也不過是矯揉造作罷了。
否則,他也不會二話沒說將彩兒送回內務府,宮人一旦被主子退回,那就明擺著對內務府的安排不滿意。
內務府不敢拿主子怎麼辦,自然隻能將火發到這些下人身上。
彩兒回去後,歸宿無外乎是辛者庫或慎刑司。
至於讓綠柳禁足一個月,就更妙了。
鐘姐姐被罰半個月,他就加倍奉還。
顯然,九皇子還算是拎得清的。
惠和手裡拿著個果子,吃得汁水四溢,正歡快著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道“幸好九舅舅這幾日沒跟段晏舟出去鬼混,否則可看不到這麼精彩的場麵了。”說著,又狠狠咬了一口果子。
蘇婉清眸光微微一動,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最近似乎很少聽聞段侯爺的消息呢。”
就連中秋宴上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惠和聽了,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那有什麼稀奇的,他呀,多半是又陷在那個溫柔鄉裡出不來了呢。”
蘇婉清微微一笑,打趣道“哦?怎麼,你聽到什麼傳言了?”
惠和眼睛一亮,像是隻偷到腥的小貓,迅速湊到蘇婉清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阿清,我跟你說,那色鬼段晏舟啊,最近看上了錦湘樓的一個花魁。聽說他在那花魁的房裡一待就是三四日,連門都不肯出呢。”
蘇婉清一愣,隨即好奇地問“錦湘樓?”
惠和嘿嘿一笑“是啊,聽說那花魁名叫楚璃兒,可是個大美人,京中很多紈絝子弟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蘇婉清有些驚訝“這你是如何得知的?”
惠和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去逛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