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穆玲瓏的臉上不再迷茫，但疑惑的陰影仍舊揮之不去。
這個少年，怎會與她的師父淩雲如此相似？
她清楚地知道，師傅已經離世，這是全世界公認的事實，由師傅最信任的人所公布。
即便眼前的少年江澤與師父神似，他們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師傅淩雲，一位傳奇的兵王，元嬰境的強者，站在世界武道之巔。
師父年過二十，而江澤甚至未滿十八歲。
然而，這一切若僅以巧合解釋，穆玲瓏難以信服。
“我承認，我一直在模仿淩雲，他一直是我的目標，我渴望超越。”江澤解釋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氣海丹田內有精氣？”穆玲瓏鎮定下來，眯起眼睛，緊盯著江澤。這才是她今日來訪的關鍵所在。
“如果我說是猜的，你肯定不會相信。”江澤微笑著，道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解釋“實際上，我曾見過淩雲……”
“什麼？你見過他？”穆玲瓏驚呼，江澤的話還未說完。
“是的。”江澤淡定地點頭，作為曾經的兵王，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冷靜不露聲色是基本功。他繼續說“我不僅見過他，還像你一樣，接受過他的指導。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被古武學院重視，成為他們重點培養的對象。在與淩雲相處的日子裡，他不僅傳授了我許多技藝，還告訴了我許多關於他的事，包括關於你的。”
“真的嗎？”穆玲瓏心中衡量著江澤這番話的真實性。
“相信你這樣細心的人一定能察覺，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表情有微妙的變化……那是因為我認出了你。”江澤自信地說“當我再看到你在觀看有關淩雲的視頻時，我更加確信，你就是淩雲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女生。”
“關於我的事，他還告訴了你什麼？”穆玲瓏越來越驚訝，這少年似乎真的知道不少內情。
“他說你當初負氣離家，遇到危險時被他救下，之後便一直纏著他，希望拜他為師，學習武功……”江澤娓娓道來，將穆玲瓏與淩雲的往事大致敘述了一遍。
聽著聽著，穆玲瓏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眼中甚至泛起了淚光。
她開始相信江澤確實見過淩雲，而且淩雲對江澤十分信任，否則不會向他透露這些事情。
“那你上次見我時，為何說淩雲是個失敗者？”穆玲瓏質問“為何你提及他時總是持否定態度？”
“這個……”江澤迅速思考，回答說“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他總是鼓勵我要超越他，說想要超越他，就不能對他過於崇拜，不能將他視為偶像，內心必須有戰勝他的決心。”
“唉，他當初也是這麼對我說的。”穆玲瓏歎息，臉上流露出追憶與哀傷。
那麼優秀、強大、英俊的一個人，怎會英年早逝？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江澤察覺到穆玲瓏的心思，安慰道“老天賜予他太多，太多的恩惠和榮耀，便讓他不能長久地活在世上。”
“他的一生雖短，卻輝煌燦爛，達到了許多人終生追求卻無法企及的高度。”
穆玲瓏堅定地說“無論如何，他都算得上是近百年來最偉大的人物之一。”
江澤聽後，不由得有些臉紅，心想這女孩對淩雲的崇拜真是盲目……當然，她這麼想也是有她的理由，其中摻雜著私人情感。
“穆警官，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師姐呢！”江澤開始拉近關係，一本正經地說“雖然我立誌要超越淩雲，但在心裡，我確實將他視為我的師傅。”
穆玲瓏已經相信了江澤的話，她沒有不信的理由。聽到江澤稱呼她為師姐，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能成為淩雲的徒弟，是你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
“嗯，很榮幸。”江澤違心地附和，稱呼前世的女徒弟為師姐，他總感覺有些彆扭，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小師弟，師傅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特彆的東西？”穆玲瓏好奇地詢問。
“難道師傅曾經贈予你什麼？”江澤反問，聲音中同樣帶著濃厚的好奇心。
“沒有。”穆玲瓏搖了搖頭。
“既然你都沒有，我又怎麼可能有呢。”江澤沉思片刻，忽然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你在做什麼？”穆玲瓏麵露羞澀，疑惑地問。
江澤轉過身，向穆玲瓏展示自己的後背，解釋道“如果非要說師傅給我留下了什麼，那就是這個——我後背上的龍紋，是他親自為我紋上的。”
“哦？”穆玲瓏眼睛一亮，驚訝地說“和師父後背的龍紋簡直一模一樣！”
“就這個了。”江澤重新穿上上衣。
“師傅真是偏心，竟然沒給我也紋一條龍……這龍真的好美！”穆玲瓏終於展露了她原本的性情。
她本是一個活潑好動、任性調皮的女孩，總是充滿了古靈精怪的念頭。
“嗯……”江澤感到有些頭疼，不悅地說“你是女生，師傅是男性，他給你紋身會有很多不便。”
“有什麼不便的？”穆玲瓏不服氣地反駁“他是師傅，我是徒弟，我們之間有師徒的輩分差異。”
“師姐，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江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追問“你真的隻是把師傅當作長輩，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穆玲瓏聽後，剛剛恢複正常的臉色又變得緋紅。
她曾誓言要與淩雲一起浪跡天涯，闖蕩江湖，雙宿雙飛，永不分離。這些話語，無疑透露了她那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事，以及那份難以忘懷、難以割舍的美好衝動和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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