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張獻忠召集眾將,共商進攻綏德之策。
營帳內,氣氛沉凝似鉛,眾將圍坐一處,皆麵色肅穆,仿佛心頭壓著千鈞巨石。
秦虎率先打破沉寂,猛地一拍桌案,高聲嚷道“將軍,依我之見,咱們徑直強攻,我秦虎不信拿不下這綏德城!我手下的弟兄們個個英勇無畏,定能殺得敵軍片甲不留!”他雙目圓睜,恰似銅鈴,滿臉急切與自信,仿若已然望見勝利的曙光。
徐以顯輕輕搖頭,眉頭緊蹙成“川”字,反駁道“秦虎將軍,切不可如此魯莽行事!綏德城防堅固,易守難攻,倘若強攻,隻怕我軍會損兵折將,得不償失。”他神情憂慮,目光中儘是憂懼。
艾能奇緊接著說道“我們直接打入他們內部。”他雙手抱於胸前,若有所思。
徐以顯卻搖頭道“若直接進入密道,定會被官軍發現。”
趙大牛也忍不住插話“俺覺得可以派一隊精兵趁夜偷襲,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汪兆齡則捋著胡須,緩緩說道“偷襲風險過大,倘若失敗,恐會影響軍心。”
潘獨鼇自信一笑“你們這是鑽進牛角尖了,其實我們可以在密道附近安營紮寨,白天派一支人馬進攻,夜晚則擺出防禦陣勢,再安排軍隊進入密道,如此便能從內部瓦解官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爭論不休,聲音此起彼伏,營帳內瞬間如炸開的鍋一般。
張獻忠始終靜靜聆聽,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目光深邃似潭,令人難以揣測其心思。
最終,在一陣激烈爭吵後,張獻忠用力一揮手臂,果斷決定“安排大軍至綏德城外,安營紮寨,擺出防禦陣勢暫不進攻,暗中通過隧道進入綏德,從內部瓦解綏德官軍。”
“定國你率領親衛軍為前鋒,中午出發,尋覓適宜之地,安營紮寨,挖掘壕溝,在營地周遭布置鹿角、拒馬等障礙物,要多派巡邏隊在營地周圍巡邏,以防敵軍偷襲。
“秦虎、孫可望,趙大牛、劉文秀,周鐵蛋、龔濟民,艾能奇、張大受,你們要做好士兵戰前動員,要讓他們知曉我們是為了讓更多窮苦百姓擺脫官府壓榨。另外要將攻城器械安排妥當,明日雖為佯攻綏德城牆,但也要做得逼真。”
“白文選、陳情令,你們今日要安排好城內治安,尤其是商隊,一定要讓城防軍監督起來,莫等大軍出發,他們在後方搞小動作。”
“徐以顯、潘獨鼇為軍師,隨軍出征,汪兆齡負責後勤,倘若不能速戰速決,糧草輜重務必迅速運至前線。”
眾將領命而去,迅速展開行動。
李定國率領親衛軍迅速啟程,一路上眾人神色莊重。
李定國望著士氣高昂的士兵們,高聲說道“兄弟們,此次任務重大,我們定要為將軍爭光,為百姓謀福!”
士兵們齊聲回應“是!”
李定國率領親衛軍迅速出發,抵達綏德城外後,即刻開始安營紮寨。士兵們忙碌地挖掘壕溝、布置障礙物,呈現出一片緊張而有序的景象。
李定國看著初現規模的營地,滿意地點點頭。這時,一名士兵跑來稟報“將軍,我們發現附近有小股敵軍在偵察。”
李定國眼神一凜,說道“加強巡邏,絕不能讓他們靠近營地。”
李定國前鋒軍在城外安營紮寨後,綏德城內的官軍頓時緊張起來。
綏德知州王猛匆忙召集一眾將領在府衙商議對策。
王猛麵色凝重,雙手緊緊握著椅子扶手,說道“這張獻忠的大軍來勢洶洶,如今已在城外安營紮寨,諸位有何看法?”
副將劉勇皺著眉頭,說道“知州大人,依末將之見,他們此次來者不善,我們需強化城防,以防敵軍強攻。”
參將張昊附和道“沒錯,而且要多派探子出城,摸清敵軍的虛實。”
校尉李輝則略帶擔憂地說“我們的兵力雖充足,但糧草能否支撐得住?”
王猛沉思片刻,說道“無論如何,我們身為官員,定要堅守城池,等待援兵到來。傳我命令,各城門增添守衛,日夜巡邏,絕不能讓敵軍有可乘之機。”
眾將齊聲應道“是!”
王猛接著說道“劉勇,你負責組織民夫,搬運守城物資。張昊,你帶領一隊精兵,加強城牆防禦。李輝,你密切關注敵軍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末將領命!”眾將紛紛領命而去。
“知州大人,那張獻忠的軍隊來勢洶洶啊,不知他們有何企圖。”一名副將皺著眉頭說道。
知州神色凝重,乾什麼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加強城防,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李定國站在營地中,望著綏德城,眼神中滿是堅定。
“傳令下去,加強巡邏,不可有絲毫懈怠。”李定國說道。
“將軍,這綏德官軍似乎極為警惕,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一名士兵問道。
李定國微微眯起眼睛,說道“按計劃行事,等待大軍到來。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