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收到張獻忠的條件後,氣得大拍桌子,怒目圓睜地吼道“張獻忠這是要擁兵自重!簡直狂妄至極!”
旁邊副將見狀,趕忙上前勸說道“大人,息怒息怒。現在朝廷催得緊,我們壓力巨大啊。何不先同意張獻忠的條件?隻要地盤收歸朝廷,我們隻需要控製他的糧草輜重,害怕他反了天不成?這樣不僅不會招到朝廷的指責,還能加官進爵。”
洪承疇瞪大雙眼,盯著副將,質問道“你說的輕巧!張獻忠此人狡詐多端,若真應了他,日後必成大患!”
副將連忙拱手,小心翼翼地回道“大人,如今形勢所迫,我們強攻不下,若不答應,朝廷怪罪下來,您也不好交代啊。先穩住張獻忠,再從長計議。”
洪承疇來回踱步,雙手緊握成拳,沉思良久後,長歎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也隻能如此。但一定要派人嚴密監視張獻忠的一舉一動,稍有風吹草動,立刻采取行動。”
副將點頭應道“大人放心,末將明白。那這回複……”
洪承疇咬咬牙,說道“回複張獻忠,答應他的條件,但讓他儘快交接地方政務。”
副將領命而去,洪承疇望著窗外,心中依舊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副將帶著洪承疇的回複來到了順慶城,張獻忠聽後,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雙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說道“告訴洪承疇,我張獻忠說到做到,讓他準備好糧草輜重。”
副將回去複命,洪承疇聽後,冷哼一聲“哼,暫且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
隨後,朝廷的官員陸續進入順慶城接管地方政務,張獻忠表麵上配合,暗中卻在悄悄部署。
一日,孫可望急匆匆地來找張獻忠。他一路小跑,額頭上滿是汗珠,一見到張獻忠便說道“大帥,洪承疇派來的糧草輜重數量不足,而且質量低劣。”孫可望氣憤地揮舞著拳頭,臉漲得通紅。
張獻忠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咬了咬牙說道“這洪承疇果然沒安好心。”
“大帥,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孫可望焦急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張獻忠沉思片刻,來回踱步,然後說道“先不動聲色,繼續收集糧草。”
洪承疇見官員陸續接管地方政務後,心中大喜。他立刻派人八百裡加急,告訴崇禎已經收複四川,安排各路兵馬回返,自己也準備回京複命。
在京城的宮殿中,崇禎收到捷報,龍顏大悅。
“哈哈,洪承疇果然沒讓朕失望,速速宣他回京,朕要重重賞賜。”崇禎興奮地說道。
而在回京城的路上,洪承疇坐在馬車裡,心中暗自盤算。
“張獻忠此人,不可不防,雖說如今已呈收複之象,但還需謹慎。”洪承疇喃喃自語。
與此同時,順慶城內,張獻忠正與手下密謀。
孫可望聽了張獻忠的話,急得直跺腳,說道“大帥,因為洪承疇各路大軍均已經撤了,此時不反,更待何時?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那些狗官宰了,出一口惡氣!”說著,他雙手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眼神中滿是憤怒和急切。
張獻忠眉頭緊鎖,抬手製止道“不可魯莽!還不行,現在不能直接跟朝廷作對。你安排人把那些狗官關起來,用他們的方式跟朝廷聯絡,確保不會被發現。”
孫可望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問道“大帥,為何還要如此小心?我們有兵馬在手,怕他作甚?”
張獻忠走到孫可望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呀,還是太過衝動。如今局勢複雜,我們雖有兵力,但朝廷勢大,不可輕舉妄動。需從長計議,謀定而後動。”
孫可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那好吧,大帥,一切聽您的。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把那些狗官關起來。”
張獻忠點了點頭,叮囑道“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了風聲。”
孫可望拱手道“大帥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張獻忠望著孫可望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這一步棋,關乎著眾人的生死存亡,萬不可有絲毫差錯。
張獻忠在安排好相關事務後,神色嚴肅地對孫可望說道“可望,這第四軍團就交由你在此駐紮,務必謹慎行事,切不可掉以輕心。”
孫可望鄭重地抱拳應道“大帥放心,我定當死守此地,絕不讓敵軍有可乘之機。”
張獻忠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將士,大聲說道“兄弟們,隨我回成都!”
說罷,他翻身上馬,一揮馬鞭,率先啟程。身後的兵馬浩浩蕩蕩地跟隨其後,馬蹄聲如雷,揚起陣陣塵土。
途中,張獻忠騎在馬上,思緒萬千。身旁的一名親信將領靠近他,說道“大帥,此次回成都,不知前路如何啊。”
張獻忠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說道“管他前路如何,隻要我們兄弟齊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