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斯年隻來得及喊一聲秦瀟瀟,她和花影盜的人影已經一前一後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然後,三人都驚歎於秦瀟瀟那輕功簡直跟飛一模一樣,呆愣在了原地好久。
最後肖氏推了朱斯年一把,冷哼道“你看看,這般比猴子還野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點了!”
朱斯年方才被肖氏弄到了馬車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瀟瀟已經沒了蹤影,他急得不知所措,而肖氏卻說秦瀟瀟出了城肯定沿著最近處的村落找人,於是坐在馬車上追了過來。
一路上肖氏又開始各種說秦瀟瀟的壞話,朱斯年簡直要被那些話逼瘋了。
這會兒肖氏又開始叭叭叭,他連聲製止“好了,你彆說了,找琳琳要緊。”
說著往破屋子裡走去。
等到了屋子裡,他才驚訝地發現,躺在那小破床上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杜紅雨。
他萬分不解地回頭道“怎麼是她?琳琳去哪了?”
他沒有注意到肖氏眼神微微閃爍,肖氏道“我怎麼會知道?”
她走到了床邊,上下將昏迷中的杜紅雨打量了一下,隨即篤定道“她肯定也是被那個花影盜給擄來這裡的,看著衣衫還是齊整的,身子應該還乾淨吧?”
此言一出,朱斯年神情怪異地看向肖氏,問“母親你怎麼知道花影盜?”
在昨晚之前,他都沒見過花影盜,而肖氏卻是方才看到那黑衣人一眼,就說杜紅雨是被花影盜擄來這裡的。
還有,杜紅雨出現在這裡,肖氏關心的為什麼是她身子乾不乾淨?肖氏之前還說自己利用繡手帕的事情陷害杜紅雨呢。
朱斯年想來想去,忽然目光一沉,臉色凝肅地盯著肖氏,道“母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隻是猜測……猜測方才那人是花影盜,”肖氏飛快地駁斥,“我隻是關心杜紅雨,你瞧瞧她昏迷不醒的樣子,秀秀,快去馬車裡把水拿來。”
秀秀誒了一聲,轉身跑到外麵他們駕過來的馬車上將一個水袋拿來。
肖氏走到破床邊上,將昏迷的杜紅雨給抱到了懷中,輕輕地喊了兩聲。
杜紅雨的眉頭輕輕動了動,卻依舊沒有醒過來,秀秀便將水袋拿過去往杜紅雨的嘴裡喂了一些。
朱斯年在一旁看著,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般情況下隻有出遠門才會在馬車上備水袋,總感覺這次肖氏是有備而來。
但是他顧不得多想。如今秦瀟瀟去追花影盜了,琳琳還是下落不明,他想了想,便對肖氏道“母親,你們先將杜小姐帶回去,我繼續去找琳琳。”
如今朱琳琳消失一晚上了,朱斯年非常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肖氏見朱斯年往外走,連忙粗暴地把杜紅雨給推回了床上,有些激動地過去扯住朱斯年的胳膊,焦急道“你怎麼能夠獨自去找琳琳?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再說,秦瀟瀟不是去追那個黑衣人了嗎?等她追到了把人帶回來,一問不就知道琳琳的消息了不是嗎?”
“萬一瀟瀟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朱斯年覺得此時的肖氏實在是冷漠,她不關心秦瀟瀟自己能夠理解,可是他覺得她甚至根本不為琳琳的失蹤感到一丁點焦急。
肖氏見自己根本攔不住朱斯年,連忙向秀秀使了個眼色。
秀秀趕忙追上去,在破敗的院門口攔住了朱斯年,將手中的水袋舉到他麵前,道“少爺你先喝口水吧,方才奴婢見著秦小姐輕功那般厲害,武功自然不在話下,說不定你去找她,還要給她拖後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