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什麼?泠兒死了?什麼時候的事?臣妾怎麼不知道?”
“她是怎麼死的?她的屍體呢?”
她雙眼帶著清澈的單純,懵懂的看向太後,一連反問了好幾個問題。
太後幾乎都被她問懵了。
她不由得臉色一沉“哀家在問你……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周伶歌的臉色頓時變了,她連忙略帶幾分惶恐的回道“臣妾懷了孕,特彆容易疲累,陛下給臣妾送了好東西,臣妾去了禦書房謝恩後就回了元宸宮。這一整天,臣妾都待在元宸宮補眠呢,哪裡都沒去。故此,這後宮發生了什麼,臣妾真的一無所知。”
“剛剛臣妾有些迷糊,所以宮人和臣妾說了什麼,臣妾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所以冷不丁的聽到太後的質問,臣妾腦袋就有些斷片了……”
“太後娘娘息怒啊,臣妾真不是故意對您不尊的,主要是臣妾懷了孕,如今正害喜貪眠……”
她發現懷孕這個擋箭牌,還挺好用的。
肚子裡揣了個東西,就是不一樣,都可以當作尚方寶劍來使用了。
太後的臉色一陣青白。
她瞪著周伶歌好半晌,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淑妃見此,連忙出聲向周伶歌解釋。
“毓貴妃,臣妾向你敘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於是她將泠兒怎麼死的,死在哪裡,屍體成了什麼樣全都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敘述了一遍。
周伶歌聽得臉色煞白,眼底滿是惶恐“啊,也太可怕了,怎麼會這樣殘忍?從怡景閣摔下來,腦袋都開花了?”
“那豈不是麵目全非,死無全屍了?天哪……這泠兒好端端的,為何要自殺?而且還以這樣的殘忍的方式自殺啊?”
太後沒好氣的咬牙說了句“怡景閣做灑掃的宮人招認,說是親眼目睹元宸宮的宮人,將泠兒拖上了怡景閣,推了泠兒從高處摔下的。”
“毓貴妃……都有人證出來指認了,你到這時候就不要裝糊塗,和我們故意演戲了。雖說泠兒是宮女身份,可她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她若犯了錯,可以交給內務府處置,或是報於皇後處理,你怎麼能自作主張,私自對她痛下殺手呢?”
周伶歌佯裝驚愕的看著太後。
“太後娘娘你說什麼呢?臣妾是冤枉的啊……泠兒的死,怎麼會和臣妾有關呢,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
太後當即便讓怡景閣的宮人上來“人證都在這裡,毓貴妃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周伶歌委屈的撇了撇嘴,她忍不住哽咽哭了聲“不是臣妾啊……”
“定是有人在冤枉臣妾。”
她抬著一雙淚眼,看向那個小太監“你看見元宸宮的哪一個宮人了?”
小太監頭也不敢抬,連忙回道“是……是翹兒姑娘。”
“戌時……奴才親眼看見她拖著泠兒上了怡景閣。沒過多久,泠兒便從怡景閣跳了下來。”
錦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據她所知,泠兒確實就是翹兒姐姐拖上怡景閣的。
該不會這一切,就那麼湊巧被這個太監看到了吧?
周伶歌心裡也是犯了嘀咕,翹兒不是說所有的證據都清除乾淨了嗎?
那這個太監……卻說自己親眼看見翹兒拖了泠兒上怡景閣。
難道說,這個太監是漏網之魚,翹兒沒有發現這個人?
太後掃了眼周伶歌有些忐忑的神色,她不由得冷哼一聲“人證在此,你還狡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