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鬆山鎮上的一戶人家被人一夜之間滅了門,全家六口人無一幸免,最小的小丫頭還不到兩歲。
雖然現在的人已經見慣了生死,可是如此慘烈的凶殺案還是讓人心驚膽寒,沒幾天功夫,整個青陽縣都知道了這件事。
這種刑事案件現在由巡防團負責處理,案件上報到李守政那裡後,接連一個禮拜都沒什麼進展。
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的李守政直接找來了自己手下的頭號乾將,原來青陽縣的刑警隊長唐展,沒想到查來查去,還是無法取得突破。
老百姓的風言風語逐漸有些不好聽了,剛回到將軍渡休整的夏至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本來這種事情不需要他親自過問,可是老爺子夏德林卻讓他儘快把事情處理一下。
如果巡防團不能儘快破案,那以後這種惡性案件隻會越來越多,人們會質疑巡防團的能力,連帶著也會對現在這個新生的政權產生懷疑。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夏至帶上羅長軍直奔鬆山鄉,在原來的鄉派出所見到了雙眼通紅的唐展。
“臥槽唐哥,你幾天沒睡覺了?你這眼珠子都要出血了。”
一見麵,夏至就語氣輕鬆地調侃唐展,他不希望自己的到來給唐展帶來什麼壓力。
“軍長,您怎麼來了!”
唐展站起身就要敬禮,卻被夏至擺手製止“你快坐下吧,我怕你在猝死嘍。”
他拉出一張椅子坐在唐展對麵,示意屋裡其他幾個起身敬禮的人都坐下。
“都坐都坐,我不是來視察工作的,彆緊張,兄弟們都辛苦了。”
唐展略顯不安地揉了揉鼻頭“軍長,你也是為了那件案子來的吧?”
“以後不開作戰會議彆叫我軍長,不自在,叫我大至就行了。”
夏至神色輕鬆地說道“我不是來視察工作的,我是來幫忙的,來吧,誰給我介紹一下案子啊,我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
看夏至沒有責怪的意思,唐展也暗自鬆了口氣,他看向一名巡防團的軍官“老何,你了解情況,給軍長介紹一下案情。”
“是!”那名姓何的軍官馬上回答道。
“案子是十月八號夜間發生的,受害人一家是鬆山鎮的原住民,男主人叫李同江,現年五十九歲,兒子叫李偉,三十四歲,原本和媳婦在安江市打工,一年前帶著孩子回到老家。”
“這家一共六口人,老兩口和兒子兒媳婦,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大的男孩九歲,小的是個女孩,還不到兩歲,全部遇害。”
他打開一本卷宗,起身放在夏至麵前。
“這是案發現場的照片,還有一些收集到的物證,現場極為慘烈,受害人一家好像都是被虐殺的。”
夏至瞪大了眼睛“照片?沒電你們怎麼拍的照片?”
唐展笑了笑“用機械相機可以拍照,警隊有專門洗照片的暗房,隻是影像沒有數碼的清晰,但完全可以滿足作為證據留存。”
夏至恍然大悟,他翻看了幾張照片,不由自主地咧咧嘴“這是有多大的仇啊?能把人剁成這樣!”
忽然,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拿著照片的手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一個兩歲的小女孩屍首分離,胸腔被剖開,露出裡麵的內臟。
小小的腦袋被砍下來扔在窗台上,眼睛瞪的圓圓的,直勾勾看著天花板。
他把照片拋在桌子上,身體用力靠在椅背上,語氣低沉地吩咐道“你繼續說。”
“初步斷定凶手是兩個人,都進了院子,一人在屋外放哨,一人進屋行凶,凶器有兩種,斧頭和帶鋸齒的凍肉刀,現場沒有發現,疑似被凶手帶走了,凶手的行動路線是從正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