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過之處,岩漿都為他開路。
一隻五階妖獸閃避不及,身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線。
在岩漿裡,妖獸賴以生存的東西就是它們皮上一副厚厚的盔甲,這可以幫助它們抵禦岩漿的炙熱侵蝕。
而且在這種地方活下來的妖獸,眼睛大多數是沒有視力的。
於它們來說,氣味和聽覺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單從外觀上來說,它們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弱點。
而朔衡在這隻五階火蜥身上留下的傷口,剛好破開了它臃腫的防禦。
以至於岩漿灌入傷口之後,這隻火蜥的肉都快被燙熟了。
它憤怒的嘶吼起來,傷口很快結成一團漆黑的硬痂,對著朔衡的方向用力甩出自己粗壯的尾巴。
嗤!
朔衡也不慣著它,直接一劍從它尾巴的關節處把它整條尾巴削了下來。
自從上次在昆侖界跟黑袍人打了一場之後,朔衡發現自己能時不時的在戰鬥中進入這種玄妙的狀態。
問師父,他說這相當於一種戰鬥直覺,能夠讓人看穿“間隙”。
所謂間隙,通俗來說就是弱點。
掌握弱點,自然就能讓攻擊事半功倍。
所以朔衡才能做到隻是隨手一擊,就把這隻火蜥的整條尾巴砍下來。
他抬劍擋住拚死衝過來的火蜥,而後目光一閃,猛的向右側身,躲過一隻食人魚發起的飛撲。
離得近時,朔衡甚至還能從它張大的嘴巴裡聞到那股子腥臭的血腥味。
“嘖,惡心。”
食人魚的攻擊落空之後,它竟然沒有選擇再次發起進攻,而是任由身體隱匿在四周的岩漿裡,似乎在等待下一個進攻的時機。
朔衡嗤笑一聲。
畜牲就算開了些靈智,也依舊是畜牲。
風雷靈氣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然後猛然在朔衡身邊迸發。
離得最近的火蜥痛吼一聲,身上的鱗片片片脫落,露出大塊大塊的血肉。
朔衡可不想再給這隻火蜥逃跑的機會。
他手指掐訣,對著火蜥被震飛的方向遙遙一指。
太初琉璃指第三變,天雷正法!
轟隆——
璀璨的雷光似天降之罰。
即便在耀眼的滿目紅色之中,紫色的雷霆像是破開黑暗的一把錚刀,帶著纏繞不休的電弧從天而降,狠狠劈在火蜥滿目瘡痍的身體之上。
隱藏在暗處的不少妖獸見到這一幕,原本躁動的心思竟然瞬間消停不少。
然而它們消停了,不代表朔衡就會放過它們。
立在傲然的雷光之中,朔衡眼底的血色愈發濃烈起來。
——
疼……渾身都疼……
當朔千夜從漫長的昏迷中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越發嚴重。
他動動手腳,發現自己整個人橫躺著飄在半空,四周叫不上名字的黑色礦石將他的身體一層層包裹起來。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一聲炸響。
他皺皺眉,咬牙坐直身體,目光看向遠處洶湧翻騰的岩漿深處。
那是一股讓他分外熟悉的力量。
是……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