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清,我且問你,這坊間傳言可是真的?你真的被……”
陸之浩很憤怒,這看中的新娘子,自己的長房正妻還沒過門,就多了一頂全城人都知道的大綠帽子。
這件事是真是假還不能確定,不過整個同州城都已經傳開,真真假假又有多大關係。
陸家剛到同州城,陸謙是同州城名義上的掌權者,隻是陸家在同州城根基太淺。
隻有跟本地豪門大戶形成強有力的聯合體,打通官商渠道,方能高枕無憂。
這年頭,官能生錢,錢能助官,錢權向來不分家。
同州城雖然位置偏北,遠離京城,不過山高皇帝遠,正好悶聲發大財。
再加上虎狼關十萬駐軍,這日常的軍務供給一項就是財源滾滾。
若是狼胡蠻人再不安分,每年南下打幾次秋風,那簡直就更妙了。
誰不知道槍炮一響,黃金萬兩的道理。
反正死的都是兵士,勝利的軍功永遠都是將軍和地方長官的。
陸家剛到同州城,還沒開始大展拳腳,就先顏麵掃地。
陸之浩今天就是隨同叔叔陸遜來夏家興師問罪的。
“陸公子,坊間傳言,大多都是無聊之人造謠生事,捕風捉影。
陸公子熟讀聖賢書,不會也相信什麼惡龍欺人這樣的荒誕說辭吧。”
夏婉清抬起頭,正色說道。
“那當日最先尋到你的四個夏家家奴,還有那個抱著你上岸的男人,可曾如傳言裡所說?”
陸之浩繼續追問。
夏婉清低頭,緊咬嘴唇不再說話,隻是雙眼無聲無息得垂淚。
這無疑是默認了。
雖然陸之浩不過十七八歲,已經閱女無數,不過那都是彆人的女人。
輪到自己的未來正妻被彆的男人,還是好幾個男人看光光,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該死,都該死,那四個惡奴在哪裡,那個野男人在哪裡,老子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全家。”
陸之浩一把扯開衣領,雙眼噴火。
“賢侄莫氣,氣大傷身,那四個家奴老夫已經先行處理了。
玷汙我夏家女兒清譽,死不足惜。
至於那個男人,畢竟救了婉清性命,夏家也不好恩將仇報。
賢侄聽我一言,我讓府內穩婆檢驗過,婉清還是完璧之身。
賢侄莫要理會市井閒言,傷了陸夏兩家和氣,婚姻之事為重。”
夏世豪笑盈盈的,儘可能安撫陸之浩的情緒。
“完璧之身?那又如何。
老子沒過門的媳婦,還沒給老子圓房,就被彆的男人又抱又摟,還給看光光。
夏家主,要是你,你乾不乾?這夏婉清,老子不要了。”
陸之浩才不管那些,對於他來說,從京城來到這同州城,他已經是自降身價,滿腹委屈。
以前在京城他也是有些名號的公子哥,雖然勉強算是三流級彆。
可是到了這小小的同州城,他就是同州城公子哥裡的一哥,怎麼可能讓人背後指指點點,戳他的脊梁骨。
“咳咳,夏兄。
陸家,夏家都是大康朝體體麵麵的家族,家父和世伯同朝為官十幾載,情同兄弟。
我大哥到同州城履職,又能和夏家相互扶持。
浩兒和令嬡的婚事,原本就是為了夏陸兩家更進一步,親上加親。
不如這樣吧,聽我一言。
我聽聞夏兄還有一女,也是國色天香之姿,不如跟我家浩兒結成連理,咱們兩家還是兒女親家,豈不美哉。”
陸遜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