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隊氣勢洶洶的官差,牛二撓了撓大光頭,
“啊,這……
二爺過獎了,您老吩咐的事,我哪敢耽擱半分,一準給您辦的漂漂亮亮。
二爺您看到沒,那個帶隊的官差,就是我本家一個大哥。
這點小忙我隻需打個招呼,給個十幾二十兩銀子,請他吃頓好的,桃花潭那玩一宿,還不是小意思。”
“嗯,好,還是你小子會辦事。
給你二十兩拿著,給二爺辦事,不會讓你小子虧了。
還是二爺這一招高明,我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我看這小子還怎麼開下去,早晚還不得乖乖的交到我手裡。
走,胭脂閣去,二爺請客。”
夏飛鶴拋給牛二二個錠銀子,陰惻惻的笑著,得意滿滿。
······
府南縣,同州府下轄四個附屬縣之一,管理著同州城以南大片區域。
江楠四人很快就被帶到府南縣縣衙大堂。
“威武……”
低沉有力的吼聲傳來,兩排衙役手裡的水火棍擊打著地麵,
蕊姬和春桃秋香三人早已經嚇得麵無血色,跪倒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哭出來。
“啟稟大人,被告江楠飲子坊的掌櫃以及店內涉事三人都已經帶到。”
班頭李順朝著堂上端坐的縣令於大海彙報。
“嗯,被告,你等幾人先候著,來人帶原告上來。”
很快一個衙役帶著兩個人從影牆後麵走過來,再然後是兩個衙役抬著的一塊木板,
木板上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子,被白布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顯然是一具小孩的屍體。
等到這兩人走到大堂,屈膝跪下,江楠不由得大吃一驚。
“王叔,怎麼是你?”
堂下跪倒的兩個原告,其中之一正是每日裡給江楠飲子坊送密瓜的王老漢。
王老漢聽到江楠的聲音,身子一顫,並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江楠的問話,隻是佝僂的身子垂的更低。
“王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上你還說小虎大有好轉,想要喝我家飲子,
難道······”
江楠是萬萬沒想到,早上還對他千恩萬謝的王老漢,現在會把他給告了,還是人命案。
木板上蓋著的屍體,無疑就是王小虎。
“被告,莫要喧嘩,否則杖刑伺候。
本官來問,你等且聽著。
堂下所跪何人,因為何事報官?給本官細細說來。”
“說……”
於大海的話音剛落,兩排衙役就齊齊一聲大喝。
王老漢一陣哆嗦,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回縣尊老爺,小人叫做王石頭,這是家叔王老實。
家叔年事已高,不怎麼會說話,又生性膽小懦弱。
還請縣尊老爺允許本人代替家叔陳述事情的原委。”
王老漢身邊跪著的中年人回道。
“嗯,準了。”
“謝縣尊大人恩準。
我那小侄兒,就是家叔王老實的親孫子王小虎,今年剛滿七歲,前陣子得了熱傷風。
經過回春堂田神醫多日醫治,已經痊愈。
哪知道今天早上喝了江楠飲子坊的飲子,竟然一命嗚呼,連搶救都沒有機會。
我們已經請田神醫看過,說是有中毒之兆。
我家侄兒剛剛病愈,胃口不佳,一上午也就隻喝了這一桶飲子,彆的什麼都沒吃。
還請縣尊大人明鑒,給我家侄兒申冤。”
王石頭說完,衝著於大海就是磕頭。
再看王老實,還是趴在地上渾身哆嗦,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