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江楠就醒了。
或者說他一夜幾乎都沒有睡覺,生產隊的公驢都不帶這麼使喚得。
江楠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雙眼似乎就要流出委屈的淚水。
“不要傷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賀遂純玉坐起身子,拍了拍江楠。
總體上她很滿意。
“大哥,不是,大姐,你屬驢的啊,有武功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江楠是真的很委屈,
一次次的,就如同累了一整天的網約車司機,接了個二百五的大活,剛拉完,又來了個二百五的大活,開與不開都痛苦。
“給,拿著。我現在身上沒錢,以後你要是去狼胡大草原,憑這個不但可以暢通無阻,還可以處處受到禮遇。”
江楠坐起身子,接過賀遂純玉遞給他的東西,
是一隻小小的狼尾巴做成的飾品,掛了個黃金做的牌牌,上麵刻著一個狼胡文字。
江楠把金牌放在嘴裡咬了咬,其實他也不懂的怎麼鑒定真假金子,就是得裝作很有經驗的樣子,不能露了怯。
“不是讓你賣錢的,這是我的信物,也是我尊貴地位的象征。
上麵這個字,用你們康人的語言,叫做玉,
我呢,就是狼胡王族的玉公主,賀遂純玉。
來,叫聲公主殿下聽聽,乖。”
賀遂純玉用手指挑著江楠的下巴,仔細看著江楠的臉,確實比呼木托托好看多了。
“公主?你們狼胡部落有幾個公主?”
江楠顯然對賀遂純玉的公主身份更感興趣。
“我父汗有一百零八個妻子,七十二個王子,四十九個公主。”
賀遂純玉認真的回憶一番,這才說道。
“哦,好吧。好歹也是四十九分之一。”
江楠頓時感到興致缺缺,這麼多公主王子,老家夥都不一定能記住誰是誰。
他哪裡知道,賀遂純玉可是狼胡部落大汗賀遂真鐵正妻所生的嫡女,
在狼胡部落地位遠高於其他庶出子女,不然也不會被呼木托托求娶。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江楠看到賀遂純玉雖然長的英氣十足,畢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幾天你就在這裡藏著吧,我會給你送衣服和吃的。
我聽他們說這次戒嚴要三日,等到戒嚴解除之後我想辦法送你出城。
還有,我叫江楠。”
江楠穿好衣服,很認真的對賀遂純玉說道。
“江楠,你不會……”
賀遂純玉欲言又止。
“放心吧,不會,不是每一個狼胡人都是凶犯,
再說我都是你的人了,又怎麼會出賣你。
這個我拿走了。”
江楠指了指地上帶血的衣袍。
賀遂純玉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嘴角揚起了弧度,
好可愛的男人啊,我喜歡。
走在路上的江楠累確實是累,不過終於清空了多日的庫存,感覺身體都輕盈了許多。
一不小心還被一個公主好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狼胡部落什麼樣子,好歹是個公主。
江楠把玩著賀遂純玉送給他的信物,就憑這個小東西,以後去狼胡大草原吃羊肉串,喝馬奶酒應該不要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