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楠頓時語結,膳房的王婆子,他自然認得,
雖然也是個看人下菜的勢利之人,
不過聽到因為此事,王婆子已經丟了性命,還是讓江楠心中感到五味雜陳。
先前阿福,阿貴幾人的神秘消失,已經讓他心有餘悸,
再看現在蕊姬,王婆子這些人的遭遇,
江楠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在這個世界上,階級的壁壘何其頑固,等級的差距何其巨大,
家奴的命,在完顏濟民,胡靈薇,夏婉清這些權貴眼裡,當真如同螻蟻一般,不值一提。
若是有一天自己也不幸淪落至此,江楠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大小姐,你我都非愚鈍之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
此事若真是那王婆子無意為之,何故鼠藥裡還會有啞藥的成份?”
“啞藥?難道蕊姬如今已經失語?”
夏婉清眉頭微皺,這啞藥怕是穎兒自己的主意。
“是,大小姐對此,可有話要說?”
江楠上前一步,繼續厲聲質問。
“江楠,你我共居此處已久,一直相敬如賓,和睦有餘,
我是夏家長女,身份尊崇,並不屑刻意針對那賤婢,你不該懷疑我。
此事也怪我急於肅清彆院規矩,是我大意了,並沒有過多詢問個中詳細。”
麵對江楠的步步緊逼,夏婉清不羞不惱,一雙美目平靜地注視著江楠,繼續柔聲回道。
“長姑爺,此事與小姐毫無乾係。
做下此等禍事之人,小姐已經替你處理,還請姑爺莫要再冤枉小姐一片好心。”
夏婉清話音剛落,身後一直低頭不語的穎兒,上前一步說道。
“冤枉?嗬嗬,你怎知是我冤枉你家小姐?”
江楠看著穎兒緊咬著的紅唇,看向自己的一雙眸子似乎很是委屈。
“自然是冤枉,啞藥是我提前放進去的,
我討厭這賤婢平日裡總是唱些豔詞淫曲,勾引姑爺,擾亂姑爺心智,
我討厭這賤婢不知天高地厚,目無尊卑。
姑爺,你和小姐成親已久,
你對小姐的關愛,還不及對那賤婢十之一二。
是穎兒看不得這賤婢如此行事,這才私下往湯藥裡放了啞藥。
也是老天有眼,借了王婆子之手要收走這賤婢的性命,
隻是可惜,這賤婢命不該絕。”
眼看著江楠對夏婉清越來越不敬,穎兒躊躇良久,這才走上前來,直麵江楠。
“你……你懂什麼,我和你家小姐非你所想。
你也是女子,你也是夏家奴仆,你為何如此心思歹毒?”
江楠看著攔住自己的穎兒,小姑娘不過十五六歲,
此時卻是一臉倔強,直視自己的眼睛,這一刻也是毫不畏懼。
他那裡知道,穎兒心裡早已經把自己當做了江楠的女人,
自古以來,陪嫁丫頭就是姑爺的通房小妾,
再加上上一次兩個人一番酒後激情,顛鸞倒鳳,
雖然最終因為江南自己的原因,兩個人沒有突破最後一步,
隻是穎兒心裡,早就認定自己最寶貴的貞節,已經交給了江楠。
平日裡看著蕊姬常伴江楠左右,還經常給他唱曲,作畫,
早已心生怨恨。
也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她才出手除去蕊姬。
沒想到陰差陽錯,還是讓這賤婢活了下來,
還好,這賤婢成了啞巴,倒是也了卻了她的一樁煩心事。
“姑爺,魅惑家主,淫亂家宅,不敬主母,
這賤婢本就應該逐出家門,賣於暗窯,苟延殘喘。
如今她還能活著,已經是小姐仁慈,不與她計較,
姑爺還要怎樣?難道為了這賤婢,絲毫不再顧及和小姐的夫妻之情?”
穎兒仰著漲紅的小臉,繼續爭辯。
夏婉清看了一眼穎兒,繼續不動聲色。
“好,好,你們有你們的道理。
既如此,這彆院如此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