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狼胡五部騎兵軍陣後方,呼木脫脫的中軍大帳前,
高達五丈的可移動了望塔上,伍先生和呼木脫脫並肩而立。
伍先生手舉著千裡鏡,認真觀察著虎狼關外的戰況。
“先生認為,何時城可破?”
呼木脫脫舔著嘴唇,粗大的雙手搓個不停,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熱切。
“大汗稍安勿躁。
開戰不過半日,虎狼關既然是天下第一雄關,豈是浪得虛名,哪裡會是這般好攻破的。
關內守將慕容山,乃是大康皇朝赫赫有名的善戰之輩,又有十萬守關將士,
糧草豐盈,軍械齊備,就算我們破得開關城,也未必能突破十萬人海。
我方輕騎優勢在於速度,若是入不得虎狼關,進不去大康腹地,
縱是兵精馬壯,人數眾多,也不能發揮我方之長處。”
伍先生神態自若,不急不躁。
“那依先生之見,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去打?”
囂張跋扈的呼木脫脫,難得對這個伍先生很是恭敬。
“繼續攻城,先打開堅城缺口,準備萬人隊,應對虎狼關駐軍出城硬碰硬。
再挑選五千勇士,舍了戰馬,趁著夜色,翻越重重大青山。
不管生還多少人,直插大康腹地。
那裡有廣闊的天地,可以遊擊作戰,有數十萬大康民眾,可以用來脅迫北軍,
至於糧餉補給,隨時隨地可取來用之。
不求這五千勇士有多大作為,隻求能夠擾亂虎狼關後方,把戰火儘快燒到關內去。”
伍先生低沉的聲音,壓抑著隱隱的興奮,十多年前的屈辱,就要報還了。
“依先生之計,來人,傳令賀遂長風,讓天狼部準備五千勇士,
到狼神聖像前,接受大祭司洗禮,
今夜趁著夜色,翻越大青山,直插大康北境。
再傳王令,讓勇士們各儘所能,放開了手腳做,
所得財務,儘歸自己,一分一毫都不用上交。”
呼木脫脫傳下大汗王令,期待著大康關內的混亂。
天狼部營地,領軍統帥賀遂長風的氈房裡,八個萬夫長在此聚首。
賀遂長風這次帶來了族人足有八萬之眾,是狼胡五部此次南侵大康最大的一支軍事力量。
當呼木脫脫的大汗王令下達到這裡的時候,天狼部八個萬夫長頓時吵成了一團。
五千勇士隆冬時節,翻越危險重重的茫茫大青山,
且不說能有多少人活著走出大青山,就算到了大康北境腹地,
這些人無馬可乘,無重器可用,單靠渾身是膽,一雙彎刀,
也絕對是九死一生,若是被圍困了,其結果可想而知。
自從呼木脫脫竊取了大汗王位之後,原來的王族天狼部地位直線下降,
再加上族內跟著舊王室賀遂純玉長公主出走的族民也有近半,天狼部的實力更是大打折扣。
“少族長,你倒是說句話,這不是明擺著拿我們天狼部做炮灰嘛。
同是狼神的子民,為何我天狼部就要處處受氣。”
作為天狼部第一勇士,萬夫長紮哈依鐵塔一般的身子,粗著大嗓門叫喊著,其餘七人義憤填膺,跟著附和。
“中軍陣前,大汗王令,誰敢不從?你們是想被督戰隊當眾砍了腦袋示眾嗎?”
賀遂長風也是心中無奈,可他不能表現出來。
“這次南侵大康,是為了我們狼胡部落數百萬族民共同的福祉,是為偉大的狼神開疆拓土,並不是為了天狼部一家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