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張將軍已經受邀前來,有何問題,大人儘管依規詢問就是。
大人你這是……”
陸遜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異常。
裴東來滿手是血,站在屏風前,
抬起的腳步倉促間重新放下,眼神明顯不對勁。
張子棟聳動鼻翼,疾步走過屏風,
作為軍人,他對血液的味道很是敏感。
“陸知府被人殺了,陸知府被人殺了……”
張子棟率先看到陸謙被人一刀斃命,大聲驚呼。
陸遜趕緊跑過去,隻是一眼,便目眥欲裂,
院外的侍衛們很快都跑了進來,全部目睹了陸謙慘死的一幕。
很快,侍衛統領展玉堂,莫師爺聞訊全部趕來。
公房外,眾人把裴東來團團圍在中間。
“裴東來,裴大人,我家兄長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
同朝為官,大家即是同僚,你何以要下如此毒手?”
陸遜滿臉悲憤,指責裴東來。
“陸大人,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莫要輕言結論。
我裴東來隻是奉令查案,有何理由殺害陸知府,這凶手實則另有其人。
方才裴某進入公房,還與此人過了一招,此人趁機逃走。
裴某手上的鮮血,就是拜此人所留。”
裴東來伸出手掌,向眾人展示一番。
“裴大人,你說不是你下的手,那這把凶器你又作何解釋?”
侍衛統領展玉堂從公房裡走出來,手中托著的白紙上,是一把帶血的短匕,
短匕手柄處赫然鍛刻著三個醒目的蠅頭小字,裴東來。
這把短匕是大理寺特製的上等兵器,每一個大理寺武職都配有這些特製兵器,
同時兵器上也都煆刻有持有人的姓名,作為標記。
裴東來看到展玉堂手上捧著的凶器,正是自己留在客棧房間裡自己的專屬兵器,
他知道對方這個局做的當真天衣無縫,恐怕他一時難以自證清白。
“裴大人,本將軍之所以趕回同州,是因為接到了軍令,
明日刑部侍郎李大人就會到達同州,與你大理寺共同複審大奸細江楠一案。
本將軍身為大康軍將,自會全力配合刑部和大理寺聯合辦案。
不知裴大人為何會在此時,出手殺害陸知府?
莫非你裴大人有什麼不能讓刑部知道的內情?”
張子棟兩眼一眯,逼問裴東來。
“諸位莫要被這些一時假象蒙蔽了雙眼,裴某行事光明磊落,斷斷不會做出此等違法亂紀之事。”
“裴大人,是非曲直待明日刑部李大人到來,再做詳查,
慎重起見,今夜裴大人還是留在府衙不要離開。
展統領,請裴大人去客房休息,寸步不離,好生伺候著。”
陸遜紅著眼睛,向侍衛統領展玉堂下了命令,暫時軟禁裴東來。
“陸遜,你好大的膽子。
裴某乃是大理寺正四品少卿,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巡檢司說關就關。”
裴東來怒了,這些人明顯來者不善,
他身上可是貼身藏著重要的證物,那條巾帕和長褲。
“裴大人,事態緊急,下官不得不出此下策,
明日下官自會向刑部李侍郎解釋清楚。展統領,請裴大人去客房休息。”
陸遜一揮手,展玉堂帶著十幾個官差向裴東來撲過去。
一個身影極速縱身而來,站在裴東來身前,揮刀就要砍下,
“崔姑娘,手下留情,不可傷人性命。”
裴東來並不想把事情鬨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隻能出言提醒崔招娣不要誤殺了這幫官差。
崔招娣手上稍一停頓,收起菜刀,雙手不斷揮出,一掌一掌砍翻一個個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