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大哥不屑地笑,“哪個法院敢判決?你可以不理我,可你改變不了我是你合法丈夫的事實。”
“你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你有沒有為女兒想過?”她不想跟他爭辯,她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可又忍不住要說。
見她眼角噙淚,他站起身『揉』捏她的肩頭,“放鬆一點,不會那麼可怕的,我不會讓那些你擔心的事發生。”
夏天衣著單薄,他一觸碰到她肌膚,她心裡就彆扭起來,雞皮疙瘩冒起,汗『毛』豎起。
他蹭一下她的手臂,麵『色』不悅,“你是真的討厭我了?”
她微昂頭,瞥他一眼,嫌棄地輕推開他。
他側身讓開,任由她出門,見她將走遠,不甘心地喊道“他們說得不錯,等你不需要補魂石的時候就不會再屬於我了。”
”你以前絕對不會這樣冷落我的,乖妹兒,你是不是真的要踢開我?”她以為自己跑了很遠,他的聲音還是清晰傳來。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所見的一切景物都像幻影般扭曲搖動。
他聲音漸漸低沉,“還是小時候的你可愛啊,要是能回到過去該多好……”
提起小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她想回頭看他,可是不敢回頭,隻有拔足向前狂奔。
風在耳邊“呼呼”刮著,能否吹得散往事紛紛擾擾?雙腳全憑本能向前邁著,逃多遠,才能逃得開情緣糾纏?
雙腿累得酸軟無力,胸口如同壓了塊鉛石般喘不過氣,挪到路旁的石凳上坐下,捂臉抹淚。
一雙溫柔的大手撩順她散『亂』的發絲,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他追來了,他的氣息早就烙印進她靈魂。
他坐到她身旁,握緊她的手,“安心等著我,我會把一切解決好。”
她的頭暈沉沉地疼,想再次逃離,最終還是遵從本心靠在他左肩。
他欣慰笑笑,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得更近了些,“我知道我的乖妹兒不會那麼狠心的,要讓我放棄你,真是比剜心剔骨還殘忍。那麼年的等待和付出,得到的結果不可能是一刀兩斷。”
她靜靜靠著他,待她心緒平和下來,她說“我能怎麼辦呢?真要和你完全斷絕關係,就等於抹殺我自己過往一切,也等於抹殺我自己所有情感,我要對你狠心就得先對我自己更狠心。”
他輕歎著拉她站起身,“這路邊不方便談事兒,我們先找個清淨地方。”
古板大哥帶她進到茶樓雅間,遣走服務員關好門後才說“你心裡有事兒就好好說出來,總有辦法解決的,我們不要提那些傷人的話好不好?”
她雙手緊緊捧著素雅瓷杯,明明是酷熱暑天,她心裡卻冷得想借溫熱的杯體暖一暖。
“我說不清楚……我就是心裡彆扭,忐忑不安的彆扭……”
“有些事是說不清對錯的,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茶水的熱蒸汽給她的臉蒙上一層淡淡水霧,讓他有一種她即將飛入雲端消失的幻覺。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堅決“是我們錯了。錯了就是錯了!一再掩蓋,一再為自己找借口就是錯上加錯!”
“非得說錯了,那也是我有錯,你有什麼錯?”